1
帮苏雅洗健身服的时候，从口袋里掉出了一枚男士袖扣。
银质的，上面刻着"ZL"两个字母。
我拿着这枚袖扣在手里翻看了好几遍，苏雅的健身包里怎么会有男人的袖扣？
而且还是刻着姓名缩写的私人定制款。
"老公，健身服洗好了吗？"苏雅从浴室探出头问道。
我把袖扣收进口袋："马上好。"
这不是第一次了。
最近半年，苏雅变了很多。
以前她从不去健身房，说那里太吵太臭，现在却每周至少去四次，而且每次都要两个小时起步。
以前她只用兰蔻的香水，现在化妆台上多了好几瓶我叫不出名字的牌子。
以前她睡前一定要和我聊天，现在却总是拿着手机发消息到深夜。
我是做建筑工程的，这些年靠着几个大项目积累了不少身家，苏雅的画廊虽然经营一般，但我们的日子过得还算滋润。
结婚三年，我一直以为我们的婚姻很稳定。
直到这枚袖扣的出现。
"ZL"，这两个字母让我想起了苏雅经常提到的那个健身教练，赵磊。
苏雅说他很专业，帮她制定了科学的健身计划，效果很好。
确实，苏雅最近的身材变得更好了，但这个代价是什么？
晚上苏雅照例说要去健身。
"这么晚了还去？"我问。
"赵教练说晚上人少，可以更专注地训练。"
她换上紧身的运动装，身材曲线毕露。
这套衣服我没见过，很新，而且很贵的样子。
"新买的？"
"嗯，赵教练推荐的牌子，说这个面料透气性好。"
又是赵教练。
我看着她拿起车钥匙准备出门，突然开口："我今天有点累，想早点睡，你就别去了吧。"
苏雅的动作顿了一下："可是我已经预约了赵教练的私教课。"
"那就取消。"
"不行的，私教课临时取消要扣钱的。"
她的语气有些急躁，这不像平时的她。
以前如果我说累了，她一定会立刻放下所有事情陪我。
"那你去吧。"我妥协了。
苏雅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，快步走向车库。
我站在窗边看着她开车离开，心里的疑虑越来越重。
拿出那枚袖扣，在灯光下仔细观察。
这不是便宜货，银质的表面雕刻精美，应该是定制的。
一个健身教练，戴得起这种袖扣吗？
还是说，这是苏雅送给他的？
我打开苏雅的电脑，输入她的生日作为密码。
错误。
又试了我们的结婚纪念日。
还是错误。
最后我试了试她画廊开业的日子。
成功登录。
浏览记录里有大量关于健身的搜索，还有一些男士服装品牌的网站。
在购物记录里，我发现了一个让我震惊的消费：三个月前，她在网上定制了一对袖扣，价格八千八。
收货地址写的是一个我不认识的地址。
我把这个地址输入地图搜索，显示是市中心的一个高档公寓区。
看了眼时间，苏雅出门才半小时，按她的说法，健身至少要两个小时。
足够我去查清楚了。
开车前往那个地址的路上，我不断告诉自己可能是误会。
也许那对袖扣是她送给别人的礼物，也许那个地址只是朋友家。
但内心深处，我已经有了答案。
到了公寓楼下，我发现了苏雅的车。
她的白色奥迪A4就停在地下车库的B-15号位置。
我记得很清楚，因为这个车位号码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。
现在它停在另一个男人的楼下。
心脏像被人用力攥住，呼吸都变得困难。
我没有上楼，而是回到车里等待。
等了两个小时，苏雅才出现。
她的头发有些乱，运动装换成了一件我没见过的连衣裙。
更要命的是，她脸上的妆容精致得不像是刚运动完的样子。
回到家，苏雅若无其事地说："今天训练强度有点大，洗个澡就睡了。"
我点点头，没有说话。
她进了浴室，我听到水声响起。
拿起她放在床头的手机，屏幕亮起显示有几条未读消息。
发送人备注是"赵教练"。
"今晚很开心，明天还是老时间。"
"那条裙子很适合你。"
"晚安，宝贝。"
最后一条消息的称呼让我彻底清醒。
宝贝。
一个健身教练会这样称呼自己的客户吗？
我把手机放回原位，躺在床上闭上眼睛。
苏雅洗完澡出来，身上是我熟悉的沐浴露香味，但隐约还能闻到一丝男士香水的味道。
"老公，睡了吗？"她轻声问道。
我没有回答，装作已经睡着。
她在我身边躺下，很快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。
我睁开眼睛，看着天花板。
那枚袖扣还在我的口袋里，像一根刺一样扎着我的心。
苏雅，我们结婚三年，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？
2
第二天苏雅照常去画廊上班，我也去了公司。
但整个上午我都无法集中注意力工作，脑子里全是昨晚看到的那些消息。
中午的时候，我决定去苏雅的画廊看看。
画廊在市中心的艺术街区，装修很有格调，但生意一直不温不火。
我推门进去，苏雅正在和一个客人谈论一幅油画。
看到我，她显得有些意外："老公，你怎么来了？"
"想请你吃午饭。"我说。
客人识趣地离开了，画廊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。
"你今天怎么了？感觉有些奇怪。"苏雅走过来，想挽我的胳膊。
我避开了她的接触："没什么，就是想你了。"
她笑了："那我们去哪里吃？"
"随便，你决定。"
最终我们去了画廊附近的一家西餐厅。
点菜的时候，苏雅要了一杯红酒。
"平时你不是不喝酒的吗？"我问。
"最近在研究红酒文化，想在画廊增加一些酒类艺术品的展示。"她解释道。
"研究哪个年份的？"
"主要是2015年的勃艮第，听说那一年的品质特别好。"
2015年勃艮第。
我记住了这个细节。
饭后送苏雅回画廊，我没有直接回公司，而是去了市里最大的健身会所。
"请问赵磊教练在吗？"我问前台。
"赵教练正在给会员上私教课，请问您是？"
"我想了解一下私教服务。"
前台给了我一份价格表和教练介绍。
赵磊的照片让我眼前一亮。
确实是个帅气的年轻人，身材健硕，笑容很有亲和力。
这样的男人，确实容易让女人动心。
"赵教练很受女会员欢迎，预约要排队的。"前台小姐主动介绍道。
"他平时都什么时候有空？"
"工作日晚上和周末下午比较多，不过他有几个固定的VIP客户，时间都被占满了。"
VIP客户，苏雅应该就是其中一个。
我没有继续询问，而是以考虑为由离开了。
回到公司后，我让助理查了一下那个公寓的房主信息。
结果让我更加愤怒。
房主确实是赵磊，而且这套房子是三个月前买的，正好是苏雅开始频繁健身的时间。
一个健身教练，能买得起市中心的高档公寓？
答案不言而喻。
下午我又做了另一个测试。
我给苏雅发了条消息："今晚公司有应酬，可能回来很晚。"
她几乎是秒回："知道了，你注意身体，我今晚也要加班整理画廊的账目。"
加班整理账目？
我立刻开车去了画廊。
六点钟，苏雅准时锁门离开。
她没有回家，而是开车去了一家高档商场。
我远远地跟着她，看到她进了一家内衣店。
半小时后，她提着购物袋出来，脸上带着我很久没见过的兴奋表情。
接下来她去了美容院做头发。
八点钟，她开车离开商场，直奔那个熟悉的公寓楼。
我没有跟过去，已经没有必要了。
回到家，我坐在客厅里等她回来。
凌晨一点，苏雅的车才开进车库。
她轻手轻脚地进门，看到我坐在沙发上，明显吓了一跳。
"老公，你怎么还没睡？应酬结束了？"
"早就结束了，我在等你。"
"等我？"她努力保持镇定，"我不是说了要加班整理账目吗？"
"是吗？那账目整理完了？"
"差不多了，就剩一点收尾工作。"
我站起身，走到她面前："苏雅，你今天做头发了？"
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头发："嗯，路过美容院，想着很久没做了。"
"还买了新衣服？"
"就随便看看，买了几件基本款。"
她的谎话说得如此自然，如果我没有亲眼看到，真的会相信她。
"袋子呢？我帮你拿上楼。"
苏雅的脸色变了："不用了，我放车里了，明天再拿。"
"那我去帮你拿。"我作势要往外走。
"不用！"她急忙拦住我，"真的不用，就几件普通衣服。"
她越是阻止，我越是确定那些购物袋里有什么。
"算了，我累了，先上楼洗澡。"我放弃了。
但当我经过她身边时，闻到了那股熟悉的男士香水味。
这次更浓了。
洗澡的时候，我听到楼下传来翻找东西的声音。
她在处理证据。
等我洗完澡下楼喝水时，发现垃圾桶里多了几个购物袋和包装盒。
我没有翻看，但从露出的一角可以看到，确实是内衣店的包装。
上楼回到卧室，苏雅已经躺在床上，背对着我。
"老公，我有点累，先睡了。"她说。
"好的，晚安。"
我躺在她身边，听着她逐渐平缓的呼吸声。
等确定她睡着后，我轻手轻脚地起身，来到她放手机的梳妆台前。
这次我没有尝试解锁，而是观察她平时的习惯。
苏雅有个毛病，手机总是习惯性地放在距离头部最近的地方，说是怕漏掉重要消息。
但今晚，她的手机放在了梳妆台的另一端，离床最远的位置。
她在防着我。
一个没有秘密的妻子，需要防着自己的丈夫吗？
看着她的背影，我突然觉得很陌生。
这个和我同床共枕三年的女人，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？
3
连续几天，我都在暗中观察苏雅的行为模式。
她的反侦察意识很强，开始频繁更换说辞和时间安排。
有时说去健身，有时说去进货，有时说和朋友聚会。
但有一点始终没变，就是她化妆台上那几瓶香水。
今天趁她去画廊，我仔细研究了这些香水。
其中一瓶是男士香水，品牌是阿玛尼的CODE系列。
我上网查了一下，这款香水的广告语是"为了征服她的心"。
很直白的暗示。
更让我在意的是，这瓶香水已经用去了三分之一。
按照使用量推算，至少用了两个月。
也就是说，早在我发现那枚袖扣之前，苏雅就已经在用这款男士香水了。
我拍了香水瓶的照片，准备找机会验证我的猜测。
下午我以客户身份再次来到健身房，这次直接找到了赵磊。
"你好，我想了解一下私教服务。"
赵磊很热情地接待了我，身材确实不错，而且很会说话。
谈话过程中，我故意提到了红酒话题。
"我平时喜欢收藏红酒，你了解这方面吗？"
赵磊眼睛一亮："我也很喜欢红酒，特别是2015年的勃艮第，那一年的品质真的很棒。"
2015年勃艮第，和苏雅说的一模一样。
"确实，我也很喜欢那个年份。"我继续套话，"你这个年纪就有这种品味，家庭条件应该不错吧。"
赵磊有些得意："还行吧，前段时间刚在市中心买了套房子，偶尔会邀请朋友过去品酒聊天。"
朋友，其中包括我的妻子吗？
"那挺好的，改天有机会一定要去拜访。"
"欢迎欢迎，我现在正好有个女朋友，她很有艺术细胞，开了家画廊，经常会组织一些文艺活动。"
女朋友！
他竟然当着我的面说苏雅是他的女朋友。
我强忍住怒火，继续装作不知情的样子："画廊啊，在哪里？我也挺喜欢艺术的。"
"在艺术街区，叫'雅韵画廊'，你可以去看看，我女朋友的眼光很不错。"
雅韵画廊，正是苏雅的画廊。
而"雅韵"这个名字，取的是苏雅名字中的"雅"字。
这个细节他都知道，说明他们的关系确实不一般。
"好的，我一定去看看。那我先回去考虑一下私教的事，有决定了再联系你。"
"没问题，这是我的名片。"
赵磊递给我一张名片，上面除了基本信息，还有一行小字："专业塑形，用心服务。"
用心服务，服务的内容包括什么呢？
回到车里，我看着这张名片，心情复杂。
现在确实已经很清楚了，苏雅确实在和赵磊交往，而且在他心里，苏雅已经是他的女朋友了。
可笑的是，我这个合法丈夫，反而成了局外人。
晚上苏雅回来得比较早，还主动提出要做饭。
"今天怎么这么有兴致？"我问。
"没什么，就是想给老公做顿好吃的。"她笑着说，看起来心情很好。
"最近工作顺利吗？"
"还不错，有几个客户对画廊的展品很感兴趣，可能会有不错的收入。"
她一边做菜一边哼歌，这种轻松愉快的状态让我更加确定，她现在正处在热恋期。
只是对象不是我。
"对了，"我装作随意地说，"我下午路过艺术街区，发现那里新开了几家店，生意好像都不错。"
"是吗？哪几家？"苏雅的注意力被吸引了。
"有家咖啡店，还有家红酒屋，看起来档次挺高的。"
"红酒屋？"她明显来了兴趣，"在什么位置？"
"就在你画廊斜对面，你没注意到吗？"
苏雅的动作顿了一下："可能是我太忙了，没注意。"
"老板是个年轻人，看起来很有品味，说是专门经营进口红酒的。"我继续观察她的反应。
"那挺好的，改天我去看看。"
她的语气虽然平静，但我看到她握刀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。
"你最近对红酒的了解增加了不少，是自学的吗？"
"嗯，网上看了些资料，还有朋友教了一些。"
朋友，又是朋友。
赵磊在她口中永远是"朋友"，"教练"，从来不会用更亲密的称呼。
吃饭的时候，我又测试了一次。
"苏雅，我们认识这么多年，你觉得我了解你吗？"
她看着我："当然了，你是最了解我的人。"
"那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瞒着我做了什么事，你希望我怎么处理？"
苏雅的筷子停在半空中："老公，你为什么突然问这种问题？"
"没什么，就是随便聊聊。"
"如果真有那种情况，我希望你能给我解释的机会。"她说这话的时候，眼神有些闪躲。
解释的机会？
那现在我给你机会，你会诚实地告诉我关于赵磊的一切吗？
当然不会。
谎言已经成了她的习惯，就像呼吸一样自然。
饭后苏雅主动收拾碗筷，还体贴地给我泡了茶。
这种主动的温柔让我感到讽刺。
也许在她心里，对我好一点，就能减轻一些愧疚感吧。
或者，这只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，继续她的双重生活。
"老公，你最近工作压力大吗？感觉你心情不太好。"她关切地问。
"还好，就是有些累。"
"那要不这个周末我们出去旅行吧，放松一下。"
"你有时间吗？画廊不忙？"
"推掉一些不重要的事情就行。"
不重要的事情，包括和赵磊的约会吗？
"算了，公司确实有些项目要处理，等过段时间再说吧。"
苏雅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，但很快就被掩饰了："那好吧，等你不忙了我们再安排。"
看着她努力表现出善解人意的样子，我突然觉得很可笑。
她真的以为自己演得很好吗？
4
周五晚上，苏雅说要和朋友聚会，可能会晚点回来。
这次我没有跟踪，而是直接拨通了赵磊的电话。
"你好，是赵教练吗？我是上次去咨询私教的林浩。"
"林先生，您好，考虑得怎么样了？"
"我想约个时间详细聊聊，今晚方便吗？"
"今晚可能不太方便，我有个重要的约会。"他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。
重要的约会，和我的妻子。
"那明天上午呢？"
"明天上午可以，十点钟在健身房见面怎么样？"
"好的，那就明天见。"
挂断电话后，我开始准备明天的对话。
是时候让这场荒谬的游戏结束了。
第二天上午，我准时到达健身房。
赵磊看起来精神很好，脸上还带着满足的笑容。
显然昨晚过得很愉快。
"林先生，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聊吧。"
他带我到了健身房的咨询室，关上门后开始介绍私教服务。
"我们的私教服务包括基础塑形、高阶训练、营养指导等等，根据您的需求可以制定个性化方案。"
"听起来不错，"我点点头，"我想问一下，你的客户中有没有什么特殊要求？"
"特殊要求？"
"比如说，除了健身之外的其他服务。"
赵磊愣了一下，然后笑了："林先生，我们是正规的健身机构，只提供专业的健身指导。"
"是吗？那你昨晚的重要约会也是健身指导？"
他的脸色变了："你什么意思？"
我掏出手机，播放了一段录音。
那是昨天他亲口说苏雅是他女朋友的话。
"赵教练，你的女朋友苏雅，恰好是我的妻子。"
赵磊的脸瞬间变得苍白："你是苏雅的……"
"丈夫，合法的丈夫。"我强调了"合法"两个字。
咨询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。
"你想要什么？"过了很久，赵磊才开口。
"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开始的，持续了多长时间，还有你们的计划。"
"我不会说的。"
"不说也可以，"我拿出另一部手机，"这里有你们的聊天记录截图，照片，还有你公寓楼下的监控录像。"
这些当然都是假的，但赵磊不知道。
他的心理防线开始崩溃："你想怎么样？"
"回答我的问题。"
赵磊深吸了一口气："是她主动的，她说对你已经没有感觉了，只是还没想好怎么离婚。"
没有感觉了！
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我的心里。
"什么时候开始的？"
"三个多月前，她来健身房办卡，我负责接待。她说想要减肥塑形，我给她制定了训练计划。"
"然后呢？"
"然后我们经常聊天，她说你们之间没有共同话题，感情已经名存实亡了。她很孤独，需要有人理解她。"
"所以你就理解她到床上去了？"
赵磊涨红了脸："不是你想的那样，我们是真心相爱的。"
"真心相爱？"我冷笑，"她给你买房子，买袖扣，这就是真心相爱？"
"房子是我自己买的！"
"用什么买的？"我追问，"你一个健身教练的工资够买市中心的房子？"
赵磊不说话了。
"她给了你多少钱？"
"我没要她的钱！"他急于辩解，"那些都是她主动给的，说是投资我的未来。"
投资他的未来，用的是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。
"你们计划什么时候公开？"
"苏雅说要等合适的时机，她担心离婚会对你造成太大打击。"
对我造成太大打击？
她还真是善良呢。
背叛丈夫的时候考虑过对我的打击吗？
"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？"
赵磊犹豫了一下："她说你最近好像察觉到了什么，让我最近要小心一些。"
原来她已经注意到我的怀疑了。
所以最近她的行为才会那么小心翼翼。
"最后一个问题，你真的爱她吗？"
这个问题让赵磊愣住了。
他思考了很久才回答："我不知道，一开始可能只是觉得她很有魅力，而且对我很好。"
"现在呢？"
"现在我觉得我们不合适，她太强势了，而且总是要求我配合她的各种安排。"
看来连他自己都意识到了问题。
苏雅在我面前是温柔体贴的妻子，在他面前却是强势的金主。
她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自己？
"赵磊，我给你一个机会。"我站起身来，"主动退出这段关系，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。"
"如果我不同意呢？"
"那我们就法庭见。"我看着他的眼睛，"到时候你的那些女客户都会知道你的真实面目，你觉得你还能在这个行业混下去吗？"
赵磊的脸彻底白了。
他很清楚，一旦这件事曝光，他的职业生涯就彻底完了。
"我需要时间考虑。"
"三天，"我说，"三天后给我答复。"
走出健身房时，我的心情出奇地平静。
真相揭开了，接下来就是选择怎么处理。
苏雅啊苏雅，你以为你的小情人会为了你放弃一切吗？
很快你就会知道答案了。
5
三天后，赵磊主动给我打了电话。
"林先生，我同意你的要求。"
"很好，那你打算怎么做？"
"我会告诉苏雅，我要去外地发展，这段关系必须结束。"
"什么时候？"
"今天晚上。"
挂断电话后，我开始布置接下来的计划。
既然赵磊要主动退出，那苏雅的反应会很有趣。
她会挽留吗？还是会理性接受？
这将是测试她对这段婚外情投入程度的最好机会。
晚上七点，苏雅打电话说要去见一个重要客户，可能会很晚回来。
重要客户，应该就是赵磊了。
我没有阻止她，而是静静等待结果。
十点半，苏雅回来了。
她的眼睛红红的，明显哭过。
"怎么了？"我关心地问。
"没什么，就是一个合作谈崩了，有点沮丧。"
合作谈崩了，这个说法倒是挺贴切的。
"没关系，还会有其他机会的。"我安慰她。
苏雅勉强笑了笑："嗯，我先去洗澡休息了。"
接下来几天，苏雅明显情绪低落。
她不再频繁出门，也不再化那么精致的妆。
健身更是直接停了，说是想换个环境。
看来赵磊的退出对她打击不小。
但她依然对我隐瞒着一切，继续扮演着好妻子的角色。
一周后，我决定进行下一步试探。
"苏雅，最近你好像心情不太好，是不是身体不舒服？"
"没有，可能是工作压力大了一些。"
"要不我陪你去看看医生？"
"不用，就是累了，多休息几天就好。"
"那这样吧，我们去旅行吧，换个环境放松一下。"
苏雅的眼睛亮了一下，但很快又暗淡下去："算了，画廊最近确实很忙。"
"什么比你的身体还重要？"我坚持道，"就去三天，去海边怎么样？"
经过我的再三坚持，苏雅终于同意了。
旅行的前一天晚上，她收到一条信息。
虽然她很快就删掉了，但我看到发信人的备注是"阿磊"。
赵磊又联系她了？
第二天在机场，我故意提起健身话题。
"这次旅行回来，你是不是该继续健身了？身材保持很重要啊。"
苏雅的表情有些不自然："可能要换个健身房，之前那个教练要去外地了。"
"是吗？那个赵教练？"我装作随意地问。
"你怎么知道他叫赵磊？"苏雅警觉起来。
"你之前提过啊，说他很专业。"
"哦，是的，确实很专业，可惜要走了。"
她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失落。
到了海边酒店，苏雅显得心不在焉。
沙滩上的夕阳很美，但她一直在看手机。
"在等什么重要消息吗？"我问。
"没有，就是习惯性地看看。"
晚餐的时候，我突然开口："苏雅，我们认识五年，结婚三年，你觉得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？"
她放下酒杯："挺好的啊，为什么突然问这个？"
"就是想听听你的真心话。"
苏雅沉默了一会儿："老公，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？"
"如果有的话，你愿意听吗？"
"当然。"
我看着她的眼睛："那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？"
这是我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，坦白一切的机会。
苏雅的眼神闪烁了一下，最终还是摇了摇头："没有，我们之间还需要说什么呢？"
还需要说什么呢？
她竟然还在装。
即使到了这种时候，她依然选择撒谎。
"那就好，"我笑了笑，"我们继续享受这个假期吧。"
当天晚上，苏雅借口身体不舒服，我们分房睡了。
我通过房间的阳台，看到她在隔壁房间里打电话。
虽然听不清内容，但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，那是一通情感激烈的对话。
半个小时后，她挂断电话，趴在床上开始哭泣。
看着她哭泣的背影，我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悲凉。
这个和我同床共枕三年的女人，现在为了另一个男人而流泪。
而我这个丈夫，反而成了最不相关的局外人。
苏雅，你既然这么痛苦，为什么不选择诚实呢？
为什么要让我们都活在谎言里？
第二天回程的路上，苏雅主动提起离婚。
"老公，你觉得我们的婚姻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？"
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："你什么意思？"
"我们之间好像缺少了什么，感觉越来越像室友，而不像夫妻。"
"是吗？我没有这种感觉。"
"可能是我想多了。"她很快又改口，"当我没说。"
但我知道，她已经有了离婚的念头。
可能是赵磊给她的压力，也可能是她自己的决定。
既然她想要自由，那我就成全她。
但不会让她轻易得到。
6
回到家后，我开始暗中收集证据。
苏雅的电脑，手机，银行流水，甚至她的购物记录，我都仔细研究了一遍。
证据比我想象的更多。
转给赵磊的钱总共有二十三万，包括房租、生活费，还有那些昂贵的礼物。
她的手机虽然设了密码，但我发现她有个习惯，会把重要的聊天记录备份到邮箱。
通过她的邮箱，我找到了他们三个月来的所有聊天记录。
那些内容让我既愤怒又恶心。
从最开始的相互试探，到后来的露骨表白，再到最近的离婚讨论。
每一条记录都像刀子一样割着我的心。
最让我愤怒的是她对我的评价。
"他很无趣，除了工作就是工作，我们已经很久没有深入交流了。"
"我觉得我们不合适，但离婚的话会损失很多财产。"
"等我想好怎么处理，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。"
原来在她心里，我只是一个阻碍她获得自由的障碍。
而她之所以还没有提出离婚，是因为担心财产分割。
真是个现实的女人。
收集完证据后，我联系了律师。
"如果有充分的出轨证据，财产分割会倾向于无过错方。"律师告诉我。
"那需要什么程度的证据？"
"聊天记录，转账记录，还有能证明他们发生不正当关系的照片或视频。"
照片和视频我暂时没有，但其他证据已经足够了。
"除了财产分割，我还想让她付出其他代价。"
"比如说？"
"声誉上的。"
律师想了想："我们可以考虑以精神损害为由提起诉讼，同时要求公开道歉。"
很好，这正是我想要的。
接下来的几天，我开始最后的准备工作。
苏雅还在继续她的表演，偶尔会主动关心我，偶尔会提起一些温馨的回忆。
但我知道，她已经在心里和我告别了。
周五晚上，苏雅又说要加班。
这次我没有阻止，而是等她离开后，开车来到了她的画廊。
画廊确实亮着灯，但透过窗户，我看到里面除了苏雅，还有另一个身影。
是赵磊。
他们在一起拥抱，亲吻，完全没有注意到外面的我。
我用手机录下了这一幕。
现在，所有的证据都齐全了。
回到家，我给苏雅发了条消息："加班辛苦了，注意身体。"
她很快回复："嗯，马上就结束了，今晚可能会晚一些。"
可能会晚一些，因为还有其他活动安排。
凌晨两点，苏雅才回来。
她蹑手蹑脚地进门，生怕吵醒我。
"回来了？"我在客厅里开了灯。
苏雅吓了一跳："老公，你怎么还没睡？"
"等你呢，画廊的账目很复杂吗？"
"嗯，有点乱，整理了很久。"她的脸上还带着被吻过的红晕。
"辛苦了，早点休息吧。"
"好的，你也早点睡。"
看着她上楼的背影，我在心里默默倒数。
苏雅，这是你作为我妻子的最后一个晚上了。
第二天是周六，苏雅难得在家休息。
她主动提出要做一顿大餐，庆祝我们最近的工作顺利。
"庆祝什么？"我问。
"就是感觉最近日子过得挺好的，想表达一下感谢。"
感谢？
感谢我这个傻丈夫一直蒙在鼓里，让她能够自由地享受婚外情？
"那我也有件事要庆祝。"我说。
"什么事？"
"等吃饭的时候再说，给你个惊喜。"
苏雅好奇地看着我："什么惊喜这么神秘？"
"你很快就知道了。"
整个下午，苏雅都在厨房忙碌。
她做了我爱吃的糖醋排骨，红烧鱼，还开了一瓶红酒。
这顿饭菜的丰盛程度，简直像是最后的晚餐。
坐下用餐时，苏雅举起酒杯："老公，为了我们的未来，干杯。"
"为了我们的未来。"我和她碰杯。
确实应该为未来干杯，虽然那个未来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。
"你刚才说有惊喜要告诉我？"苏雅问。
"是的，"我掏出一份文件，"这是离婚协议书，我已经准备好了。"
苏雅手中的酒杯差点掉在地上："什么？"
"你不是想离婚吗？我成全你。"
她的脸瞬间变得苍白："老公，你在说什么？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离婚？"
"苏雅，别演了。"我将手机放在桌上，播放她和赵磊的聊天记录。
听到自己的声音，苏雅彻底崩溃了。
7
"你偷看我的手机？"苏雅的声音在颤抖。
"这重要吗？"我反问，"重要的是你背叛了我们的婚姻。"
苏雅沉默了很久，然后突然开始哭泣。
"对不起，老公，我错了，我真的错了。"
"错在哪里？"
"我不该瞒着你，不该和赵磊在一起，我现在就去和他断绝关系。"
"已经太晚了。"我把离婚协议推到她面前，"签字吧。"
"不，我不签！"苏雅激动地站起来，"我们可以重新开始，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。"
"重新开始？"我冷笑，"你觉得我还能相信你吗？"
"可以的，我可以证明给你看，我现在就去找赵磊，当着你的面和他说清楚。"
看着她慌乱的样子，我感到一种复杂的满足感。
终于，她的伪装彻底破碎了。
"苏雅，你爱我吗？"我突然问道。
这个问题让她愣住了。
"爱……当然爱。"她的回答没有任何说服力。
"那你爱赵磊吗？"
苏雅的眼神闪烁："不，我不爱他，我只是一时糊涂。"
"一时糊涂能持续三个月？能给他买房子买礼物？"
面对我的质问，苏雅无言以对。
"你知道吗？"我继续说道，"我最失望的不是你出轨，而是你到现在还在撒谎。"
"我没有撒谎……"
"那你告诉我，昨晚你真的在画廊加班吗？"
苏雅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。
"还有上周的旅行，你是不是一直在和他联系？"
"我……"
"还有那些香水，那些新衣服，那些突然改变的生活习惯，都是为了他，对不对？"
每一个问题都像重锤一样敲在苏雅心上。
她终于承受不住，瘫坐在椅子上。
"是的，你说的都对。"她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叫，"但是老公，我现在真的知道错了。"
"知道错了就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吗？"
"我可以补偿你，用任何方式补偿你。"
"我不需要补偿，我只需要一个干净的结局。"
我指着离婚协议："签字，然后我们好聚好散。"
苏雅抬头看着我，眼中充满了绝望："如果我不签呢？"
"那我们就法庭见。"我将手机上的视频播放给她看，"你觉得法官会怎么判？"
看到自己和赵磊在画廊里拥吻的画面，苏雅彻底绝望了。
"这些年我对你不好吗？"她最后挣扎道。
"你对我很好，"我坦诚地说，"但你对别人更好。"
"二十三万，苏雅，你给他的二十三万，够我们生活多少年？"
"你为了他换香水，换发型，买新衣服，这些心思你什么时候为我用过？"
"你在他面前可以撒娇可以示弱，在我面前永远都是端庄贤惠的妻子形象。"
"你真正爱的人是谁，我想你自己心里很清楚。"
苏雅终于不再狡辩了。
她拿起笔，颤抖着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"财产分割我不会亏待你，"我说，"但有一个条件。"
"什么条件？"
"在我们共同认识的朋友面前，公开道歉。"
苏雅抬起头："什么意思？"
"周末张军他们要聚会，你当着所有人的面，承认自己出轨，向我道歉。"
"这……这太羞辱人了。"
"羞辱人？"我冷笑，"你背叛婚姻的时候考虑过我的感受吗？"
"你现在知道羞辱了，当初做那些事的时候怎么不觉得羞辱？"
苏雅的脸涨得通红："我可以私下向你道歉，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……"
"这是我的条件，不接受的话，我们就按照最严格的方式分割财产。"
"到时候你不但一分钱拿不到，还要承担精神损害赔偿。"
苏雅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。
经过长时间的思考，她终于点了点头："好，我同意。"
看着她屈辱的表情，我心里没有任何快感。
这个曾经深爱的女人，已经变得如此陌生。
也许从一开始，我就不曾真正了解过她。
签完协议后，苏雅回到卧室收拾东西。
我坐在客厅里，听着楼上传来的收拾声，心情说不出的复杂。
三年的婚姻，就这样结束了。
一个小时后，苏雅拖着行李箱下楼。
"我在朋友那里住几天，聚会的事情你提前通知我。"
"好的。"
她走到门口，突然回头："老公，如果我当初选择坦白，我们还有可能吗？"
我想了想："也许有，但你没有给我们这个机会。"
苏雅的眼中再次涌出泪水，但她没有再说什么，推门离开了。
看着她远去的背影，我突然想起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。
那时的她笑得那么纯真，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。
什么时候开始，我们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？
也许从一开始，我们就不合适。
也许这样的结局，对大家都是解脱。
8
周末的聚会如期举行。
张军他们几个老朋友都来了，苏雅也按照约定出现了。
她化了很淡的妆，看起来憔悴了很多。
"苏雅最近怎么样？工作还顺利吗？"朋友们关心地问。
"还好。"苏雅勉强笑着回答。
饭局进行到一半，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。
"各位，今天叫大家来，除了聚会，还有件事要宣布。"
朋友们都好奇地看着我。
"我和苏雅决定离婚了。"
这话一出，现场瞬间安静下来。
"开什么玩笑？"张军不敢相信，"你们不是一直很恩爱吗？"
"确实很意外，"我看向苏雅，"苏雅，你来说说原因吧。"
苏雅的脸色变得苍白，她知道这是我给她的最后考验。
如果她现在还不说实话，那她将失去所有的财产。
"是我的错。"苏雅的声音很小，"我在婚姻期间出轨了。"
现场鸦雀无声。
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苏雅，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。
"怎么可能？"王丽第一个反应过来，"苏雅，你在开玩笑吧？"
"不是玩笑。"苏雅的眼中含着泪水，"我背叛了林浩，背叛了我们的婚姻。"
"对不起，林浩，对不起大家，是我对不起所有关心我们的人。"
说完这些话，苏雅站起身，向我深深鞠了一躬。
"林浩，谢谢你这三年来对我的好，对不起，我配不上你的爱。"
然后她拿起包，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离开了包间。
剩下的朋友们面面相觑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"林浩，你还好吗？"张军关心地问。
"还好，已经想开了。"我端起酒杯，"为了新的开始，干杯。"
大家虽然还在震惊中，但也纷纷举杯。
聚会的后半段，朋友们都在安慰我，说一些"她不值得"、"你还年轻"之类的话。
我听着这些安慰，心情却很平静。
该结束的已经结束了，该开始的还未开始。
一周后，我们办完了所有的离婚手续。
苏雅按照协议拿到了一半的共同财产，但放弃了对我公司股份的要求。
最后一次见面，是在民政局门口。
"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？"我问。
"可能会离开这个城市，重新开始。"苏雅说，"你呢？"
"继续工作，好好生活。"
"那个人，你还会联系吗？"我指的是赵磊。
苏雅摇摇头："不会了，我们已经彻底结束了。"
"为什么？"
"因为我发现我根本不爱他，我只是在逃避我们婚姻中的问题。"
这个答案让我有些意外。
"你后悔吗？"
"后悔。"苏雅毫不犹豫地说，"如果能重来，我会选择和你好好沟通，而不是去寻找别人。"
"但是没有如果。"我说。
"是的，没有如果。"
我们站在民政局门口，像两个陌生人一样道别。
三年的夫妻关系，就这样画上了句号。
看着苏雅离开的背影，我没有任何不舍。
有些伤害一旦造成，就再也无法挽回。
有些信任一旦失去，就再也无法重建。
也许这样的结局，对我们都是最好的选择。
9
离婚后的生活比我想象的要平静。
公司的业务一切正常，朋友们也都很支持我。
只是偶尔一个人在家的时候，会感到一些孤独。
一个月后，我意外接到了赵磊的电话。
"林先生，我想和您见个面。"
"有什么事吗？"
"关于苏雅的事，我想向您道歉。"
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。
我们约在一家咖啡厅见面。
赵磊看起来憔悴了很多，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阳光形象。
"林先生，对不起，是我破坏了您的婚姻。"他一见面就道歉。
"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？"
"我知道没有意义，但我想告诉您真相。"
"什么真相？"
赵磊深吸了一口气："其实从一开始，苏雅就没有真正爱过我。"
"什么意思？"
"她只是想通过我来刺激您，希望您能更关注她。"
这个解释让我有些困惑。
"她一直在等您发现我们的关系，然后主动挽回她。"
"但您的反应让她失望了，您太冷静了，就像不在乎一样。"
"所以她越来越深入这段关系，想要让您嫉妒，让您主动争取她。"
"直到最后，她发现您真的要离婚，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。"
赵磊的话让我重新审视了整件事。
"你怎么知道这些？"
"她亲口告诉我的，在您们离婚之后。"
"她说她从来没有爱过我，她爱的一直是您。"
"她做这些，只是想要您的关注和在乎。"
我沉默了很久。
如果赵磊说的是真的，那这整件事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误会。
苏雅用错误的方式表达她的需求，而我用错误的方式回应了她的行为。
我们都失败了。
"那你呢？"我问赵磊，"你是怎么想的？"
"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心里有别人，但我想也许我能改变她。"
"结果我错了，她根本没有把我当成真正的恋人。"
"我只是她用来刺激您的工具。"
赵磊的话里带着苦涩。
"现在怎么样？"
"我辞职了，准备离开这个城市。"
"这段经历让我明白，不属于自己的东西，永远不会真正属于自己。"
我们在咖啡厅里坐了很久，谁都没有再说话。
最后，赵磊站起身："林先生，如果您还爱她，也许可以考虑给她一个机会。"
"她真的很爱您，只是用错了方式。"
说完，他就离开了。
我独自坐在咖啡厅里，思考着赵磊的话。
苏雅真的只是想要我的关注吗？
如果是这样，那我们的离婚是不是太草率了？
但即使是这样，她的做法也是不对的。
婚姻中有问题，应该直接沟通，而不是通过背叛来引起注意。
更何况，伤害已经造成了。
不管出于什么原因，背叛就是背叛。
我无法原谅，也无法忘记。
回到家，我删掉了赵磊的联系方式。
这件事到此为止，我不想再纠缠下去。
苏雅已经是过去式了，我要向前看。
10
三个月后，我在朋友的介绍下认识了新的女朋友。
她叫李梅，是一名医生，比我小两岁。
性格温和，善良，最重要的是，她很诚实。
我们的交往很自然，没有任何隐瞒和欺骗。
这种感觉让我重新相信了爱情。
半年后的一天，我在商场里偶遇了苏雅。
她剪了短发，看起来瘦了不少，但精神状态还不错。
"林浩？"她主动和我打招呼。
"苏雅，你还好吗？"
"还好，你呢？"
"也还好。"
我们在商场的咖啡区找了个位置坐下。
"听说你有新女朋友了？"苏雅问。
"是的，她是个医生。"
"那就好，"苏雅笑了笑，"你值得拥有更好的人。"
"你呢？画廊还在经营吗？"
"没有了，我把画廊转让了，现在在一家文化公司上班。"
"工作还习惯吗？"
"挺好的，重新开始的感觉不错。"
我们聊了一些近况，气氛很平和。
"林浩，"临别时，苏雅突然叫住我，"我想对你说声谢谢。"
"谢什么？"
"谢谢你让我认清了自己，也谢谢你给了我重新开始的机会。"
"虽然我们的婚姻失败了，但我从中学到了很多。"
"我现在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，什么是真正的忠诚。"
"希望你能幸福。"
看着她真诚的眼神，我点了点头："你也是。"
我们最后握了握手，然后各自离开。
这次见面让我释然了很多。
苏雅变了，变得更加成熟和理性。
也许这次失败的婚姻，对我们都是一种成长。
虽然我们不能再在一起，但至少可以带着这些经验去寻找真正适合自己的人。
晚上和李梅约会的时候，我把遇到苏雅的事告诉了她。
"你还会想念她吗？"李梅问。
"会想念我们曾经美好的时光，但不会想念那个背叛我的她。"
"那就够了。"李梅握住我的手，"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，我们要向前看。"
是的，要向前看。
过去的痛苦和美好都已经成为历史，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。
我有了新的恋人，新的生活，新的开始。
苏雅也有了她的新生活。
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。
我们都在各自的路上成长，都在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。
那段失败的婚姻，最终成为了我们人生中的一个章节。
虽然痛苦，但也很珍贵。
因为它教会了我们什么是爱，什么是忠诚，什么是诚实。
这些经验，会让我们在以后的感情中更加珍惜，更加成熟。
一年后，我和李梅结婚了。
婚礼很简单，但很温馨。
朋友们都说我们很般配，祝福我们白头偕老。
我相信这次的婚姻会更加稳固，因为它建立在真正的理解和信任之上。
而苏雅，据朋友说，她也找到了新的男朋友，是一个诚实可靠的会计师。
也许我们都找到了真正适合自己的人。
这就够了。
【完结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