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
江城拎着妻子苏婉忘在车里的手机，准备送到她工作的健身房。
屏幕亮起，微信消息跳出来。
"老婆，今晚还是老地方见面，我想你了。"
发送者：赵教练。
江城的手开始发抖。
他点开聊天记录，密密麻麻的肉麻话语刺痛双眼。
"昨晚你抱我的时候，我差点叫出声。"
"江城那个废物根本不懂女人，还是你厉害。"
"等我离婚了，我们就能光明正大在一起。"
江城猛地将手机砸在方向盘上。
他们结婚三年，苏婉说工作忙，每周都要加班到很晚。原来是去陪别的男人。
江城开车直奔健身房。
推开玻璃门，前台小妹甜甜一笑："江先生，您来找苏老师吗？她在三楼私教室。"
江城径直上楼。
走廊尽头的私教室里传出苏婉娇嗔的声音："讨厌，这里是健身房。"
男人低沉的笑声："没关系，门锁着。"
江城握紧拳头，用力推开门。
苏婉半裸着上身趴在瑜伽垫上，一个肌肉男正给她按摩后背。
看到江城，苏婉脸色煞白，慌忙穿好衣服。
"老公，你怎么来了？"
赵凯倒是很淡定，擦了擦手："江先生，苏婉说腰疼，我帮她按摩按摩。"
江城冷笑："按摩？我看你们是在按摩床上运动吧。"
他掏出苏婉的手机，翻出聊天记录扔到她面前。
"解释一下，老婆。"
苏婉看着自己和赵凯的暧昧聊天，彻底慌了神。
"江城，你听我解释..."
"解释什么？解释你们是怎么在我面前演戏的？"江城的声音越来越冷，"解释你们背着我睡了多久？"
赵凯站起身，露出健硕的胸肌："江城，你冷静点。苏婉跟你在一起不快乐，我能给她更好的生活。"
"更好的生活？"江城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，"你一个健身教练，月薪一万块，给我老婆更好的生活？"
"至少我懂得疼她，不像你，每天只知道工作。"赵凯走到苏婉身边，搂住她的腰，"苏婉早就不爱你了。"
苏婉没有推开赵凯的手，这个动作彻底刺痛了江城。
"苏婉，你告诉我，你还爱我吗？"
苏婉低着头，半天才开口："江城，我们离婚吧。"
江城感觉心脏被人用刀捅了一下。
三年前，苏婉还是个清纯的大学生，他们在图书馆相遇，她说最喜欢他的真诚。
三年后，她却要为了一个健身教练抛弃他。
"好，离婚。"江城转身就走，"但是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。"
走出健身房，江城深吸一口气。
既然苏婉不仁，就别怪他不义。
他拿出手机，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"老王，帮我查个人，赵凯，城东力美健身房的私教。"
王强是江城的发小，现在在调查公司工作。
"怎么了兄弟？"
"我老婆出轨了。"江城的声音很平静，"我要知道他的一切。"
"明白了，最晚明天给你消息。"
挂断电话，江城开车回到空荡荡的家。
苏婉还没回来，她的东西还在。
江城走进卧室，看着床头她的照片，上面她笑得很甜。
可这个笑容，现在给了别的男人。
江城拿起照片，用力摔在地上。
玻璃碎片散落一地，就像他的心一样破碎。
他在沙发上坐了整夜，等着苏婉回家。
凌晨两点，门锁响动。
苏婉蹑手蹑脚进门，看到客厅亮着的灯和江城冷漠的眼神，身体一颤。
"回来了？"江城声音平静得可怕。
"嗯。"苏婉不敢看他的眼睛。
"和他在酒店？"
苏婉点点头。
"三年了，他不是第一个吧？"
苏婉浑身发抖："江城，你别这样，我们好聚好散。"
"好聚好散？"江城站起身，一步步走向她，"苏婉，你知道我为了你付出了什么吗？"
"我把工资卡给你，你说要学瑜伽我支持，你说要开健身卡我付钱，你说要买名牌包我加班赚钱。"
"结果呢？我供你学瑜伽，你用来勾引教练。我给你钱办健身卡，你用来和野男人开房。"
苏婉被他的眼神吓到，后退几步："江城，我们性格不合，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。"
"性格不合？"江城冷笑，"苏婉，你不要脸到这种程度了吗？明明是你出轨，现在还要倒打一耙？"
"你能不能理智一点？"苏婉开始急了，"我们已经没感情了，硬撑下去对谁都不好。"
"没感情？"江城声音越来越冷，"那你为什么不提离婚，而是选择出轨？"
苏婉说不出话来。
"我告诉你为什么，因为你舍不得我的钱，舍不得这个房子，舍不得我给你的生活。但是你又想要刺激，所以就背着我偷人。"
"既然你这么贱，那我就成全你。"
江城走到苏婉面前，拉起她的手："明天我们就去民政局。"
苏婉甩开他的手："你疯了？"
"我没疯，我是清醒了。"江城回到沙发上坐下，"不过在离婚之前，我要你付出代价。"
"什么代价？"
江城没有回答，只是看着她："回房间收拾东西吧，明晚之前搬走。"
苏婉想说什么，看到江城的表情，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。
她转身上楼。
江城听着楼上的动静，拿出手机发了一条微信：
"赵凯是吧？等着。"
2
第二天上午，王强把调查结果发给江城。
赵凯，28岁，健身教练，月收入8000左右。重点是，这家伙已婚，有个三岁的孩子。
江城看着资料，嘴角勾起一丝冷笑。
苏婉这个蠢女人，被一个有妇之夫骗了还以为找到真爱。
中午，江城没去公司，而是开车到了赵凯家楼下。
一个年轻女人抱着孩子从楼上下来，正是赵凯的妻子张丽。
江城上前拦住她："你好，我是赵凯健身房的客户，有点事想和你聊聊。"
张丽警惕地看着他："什么事？"
"关于你老公和我老婆的事。"江城掏出手机，给她看苏婉和赵凯的聊天记录。
张丽看着手机屏幕，脸色越来越难看。
"这是真的？"
"千真万确。他们昨晚还在酒店过夜。"江城又拿出一张照片，是他昨晚跟踪拍到的，赵凯和苏婉手牵手进入酒店。
张丽眼圈红了："我就说他最近怎么总是晚归，原来是在外面有女人了。"
"张女士，我们都是受害者。"江城语气诚恳，"我老婆今天就搬出去了，应该是要和你老公同居。"
"同居？"张丽抱紧孩子，"他敢！"
"你准备怎么办？"
张丽咬牙切齿："离婚！我要让他净身出户！"
"我支持你。"江城递给她一张名片，"这是我朋友的律师事务所，专门处理婚姻案件，他们会帮你要到最大的赔偿。"
张丽接过名片："谢谢你。"
"不客气，我们互相帮助。"江城顿了顿，"对了，你如果需要证据，我这里还有一些他们的开房记录。"
离开赵凯家，江城心情轻松了不少。
赵凯以为抢了别人的老婆就能高枕无忧，没想到自己的老婆也要和他离婚。
下午，江城接到苏婉的电话。
"江城，我搬走了，钥匙放在鞋柜上。"
"嗯。"
"明天上午十点，民政局见。"
"好。"
挂断电话，江城开车回家。
果然，苏婉的东西都搬走了，家里空荡荡的。
江城没有感到伤感，反而松了一口气。
他拿出手机，给王强发消息："帮我再查一样东西，苏婉这三年的银行流水。"
很快，王强回复："兄弟，你这是要算账啊？"
"对，算总账。"
傍晚，王强把苏婉的银行流水发了过来。
江城仔细研究，发现了很多问题。
苏婉每个月的花销远超她的收入，多出来的钱都是从江城的工资卡转过来的。
但是最近半年，她有几笔大额支出很可疑。
买名牌包、买化妆品、在高档餐厅消费，这些钱明显是花在别的男人身上。
江城越看越气，苏婉用他的钱去讨好别的男人，简直是在羞辱他。
晚上九点，江城收到了一条短信，发送者是张丽。
"江城，赵凯回家了，我和他摊牌了，他承认了出轨，但是不同意离婚。他说外面的女人只是玩玩，不会娶她。"
江城回复："他说什么了？"
"他说你老婆就是个二手货，玩玩可以，结婚免谈。还说她在床上很骚，比我厉害多了。"
看到这条消息，江城握紧手机。
赵凯这个畜生，玩弄苏婉的同时还在羞辱她。
而苏婉这个蠢女人，还以为找到了真爱。
江城又收到张丽的消息："他还说，等玩腻了就把她甩了，到时候她想回头都没机会。"
"张女士，你把这些话录音了吗？"
"录了，我已经发给律师了。"
"很好，这些都是证据。"江城想了想，又发了一条消息，"明天中午，赵凯会去和我老婆吃饭，地点是市中心的海景酒店。如果你方便的话，可以去看看。"
"我一定去！"
江城关掉手机，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。
明天离婚后，苏婉以为就能和赵凯过上幸福生活了。
但她不知道，等待她的是什么。
江城闭上眼睛，脑海里浮现出三年前苏婉纯真的笑容。
那个女孩已经死了，现在的苏婉只是一个贪婪的女人。
既然她选择了背叛，就要承担后果。
第二天上午，江城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。
苏婉已经到了，身边站着赵凯。
看到江城，赵凯还挑衅地搂了搂苏婉的腰。
"江城，你来了。"苏婉的声音有点紧张。
"嗯，办完事我还要上班。"江城语气平淡，仿佛只是来办一个普通的业务。
三人走进民政局，在工作人员的指导下填写各种表格。
"双方都同意离婚吗？"工作人员问。
"同意。"江城和苏婉同时回答。
"财产分割协议签了吗？"
江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协议："房子归我，车子归我，存款各一半。"
苏婉看了看协议，皱眉："存款各一半？江城，这不公平，我在这个家也付出了。"
"你付出了什么？"江城冷笑，"付出了你的身体给别的男人？"
苏婉脸红了："你别说得这么难听。"
"那你想要多少？"
"房子我不要，但是存款我要三分之二。"
江城看着她贪婪的样子，内心更加鄙视："行，给你。"
苏婉有些意外，没想到江城这么好说话。
签完字，领了离婚证，三年的婚姻正式结束。
走出民政局，赵凯得意洋洋："苏婉，我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。"
苏婉点点头，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江城太平静了，平静得让人害怕。
"江城，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了。"苏婉说。
"不，我们不是陌生人。"江城转身看着她，"我们是仇人。"
说完，江城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赵凯搂着苏婉："别理他，一个输不起的失败者。走，我们去吃饭庆祝。"
苏婉点点头，但心里总有种不安的感觉。
中午十二点，海景酒店二楼餐厅。
赵凯和苏婉正在庆祝，完全没注意到隔壁桌坐着一个年轻女人，怀里抱着一个三岁的孩子。
张丽冷冷地看着他们，掏出手机开始录像。
3
张丽看着不远处和苏婉亲热的赵凯，咬牙切齿。
她抱着孩子走过去，一把推开正在喂苏婉吃饭的赵凯。
"赵凯，你还真是好福气啊！"
赵凯看到老婆孩子突然出现，脸色瞬间煞白："丽丽，你怎么来了？"
"我要是不来，怎么知道你玩得这么开心？"张丽指着苏婦，"这就是你说的工作伙伴？"
苏婉这才知道赵凯已婚，震惊地看着他："你有老婆孩子？"
"苏婉，你听我解释..."赵凯慌了。
"解释什么？"张丽冷笑，"解释你是怎么骗她的，还是解释你昨晚是怎么说她是二手货的？"
苏婉脸色煞白："你说我是二手货？"
赵凯想否认，但张丽直接播放了录音："她就是个二手货，玩玩可以，结婚免谈。她在床上很骚，比我老婆厉害多了。等我玩腻了就把她甩了..."
听着录音里赵凯的原话，苏婉如遭雷击。
她以为赵凯真心爱她，愿意为她离开家庭。
原来在他眼里，她只是个玩物。
"赵凯，你混蛋！"苏婉站起来就要打他。
赵凯抓住她的手："苏婉，你冷静点，我是爱你的。"
"爱我？你把我当妓女一样玩弄，还说爱我？"苏婉眼泪直流。
张丽冷眼旁观："赵凯，你演技真不错。对我的时候说工作忙，对她的时候说会离婚。现在露馅了吧？"
餐厅里其他客人都在看热闹，指指点点。
赵凯感到颜面扫地，恼羞成怒："够了！张丽，你闹够了没有？"
"我闹？"张丽笑了，"赵凯，你出轨还有理了？"
她转向苏婉："苏婉小姐，我老公好玩吗？他那点工资给你买过什么？还不都是我赚的钱？"
苏婉这才想起，赵凯从来没给她买过什么贵重东西，每次都说等有钱了再说。
原来他根本没钱，都是在骗她。
"赵凯，你这个骗子！"苏婉彻底崩溃了。
她为了这个男人离了婚，结果被当成玩物。
更可怕的是，江城早就知道这一切，所以才会说"我们是仇人"。
赵凯看到事情败露，索性破罐子破摔："行了，都别演了。苏婉，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？你不就是想找个接盘侠吗？"
"什么意思？"苏婉不解。
"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昨天刚离婚？分了你前夫一大笔钱，现在想拿这笔钱投资我开健身房。"赵凯冷笑，"我告诉你，门都没有！"
苏婉愣住了。
她确实有这个想法，想和赵凯一起开健身房，开始新生活。
没想到赵凯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，还把她当成提款机。
"赵凯，原来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。"苏婉心如死灰。
"彼此彼此。"赵凯站起身，"你不也是想用我刺激你前夫吗？现在离婚了，你也得到你想要的了。"
张丽看着苏婉："现在知道什么叫报应了吧？破坏别人的家庭，还想要好结果？"
苏婉无力地坐在椅子上，想起江城的话："我们是仇人。"
原来江城早就知道赵凯的真面目，故意让她自取其辱。
这时，她的手机响了，是一个陌生号码。
"苏婉小姐吗？我是天平律师事务所的，关于您前夫江城先生的委托..."
"什么委托？"
"江城先生委托我们追讨您在婚姻存续期间的不当花费，根据您的银行流水，您用夫妻共同财产购买礼物给第三者，数额巨大，需要归还。"
苏婉瞬间明白了。
江城给她存款的三分之二，不是因为大方，而是因为他要用法律手段要回更多。
"律师，我需要归还多少？"
"初步计算，大约15万元。"
苏婉头晕目眩。
离婚分到的10万块，根本不够还的。
挂断电话，苏婉看着还在和张丽争吵的赵凯，绝望地笑了。
她以为自己很聪明，玩弄了两个男人。
结果被两个男人联手羞辱，还要倒贴钱。
"苏婉，你还愣着干什么？"赵凯不耐烦，"赶紧走，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。"
苏婉站起身，看着赵凯："你说得对，我们各取所需，现在结束了。"
她转身要走，赵凯拉住她："你这是什么意思？"
"字面意思。"苏婉甩开他的手，"赵凯，我们结束了，以后别再联系我。"
"你疯了？你离婚了，不和我在一起还能和谁在一起？"
苏婉惨笑："和谁在一起都比和你强。"
说完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张丽抱着孩子冷眼看着："赵凯，现在满意了？老婆没了，小三也跑了。"
赵凯这才慌了："丽丽，我错了，我们回家谈谈。"
"回家？"张丽笑了，"赵凯，我已经找律师了，明天你就会收到离婚起诉书。"
"什么？"赵凯傻眼了。
"还有，我已经把你出轨的证据交给律师了，你准备净身出户吧。"
张丽抱着孩子转身离开，只留下赵凯一个人呆坐在餐厅里。
此时的江城正在公司里处理工作，助理小王走进来："江总，您要我关注的事情有进展了。"
"说。"
"苏婉女士已经和赵凯分手了，赵凯的妻子也要和他离婚。"
江城点点头："很好，接下来执行第二步计划。"
"什么计划？"
江城冷笑："苏婉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吗？我要让她知道，什么叫聪明反被聪明误。"
下午，苏婉接到房东的电话："苏小姐，您租的房子有点问题，需要您过来一趟。"
苏婉急忙赶到租房地点，发现房东和几个彪形大汉站在门口。
"怎么了？"
"苏小姐，您的身份信息有问题，我们怀疑您是用假身份租房。"房东拿出一份文件，"这是派出所的核查通知。"
苏婉接过文件，发现自己被举报身份造假。
"这怎么可能？我的身份证是真的。"
"可能是有人恶意举报，但在调查清楚之前，您不能住在这里。"
苏婉瞬间明白，这肯定是江城搞的鬼。
"那我的东西..."
"可以拿走，但房租不退。"
苏婉无奈，只能收拾东西另找住处。
但她很快发现，附近的宾馆都说没有房间，明明网上显示有空房。
没办法，她只能住到更远的地方。
晚上，苏婉独自坐在破旧的小宾馆里，看着手机里的欠款通知，欲哭无泪。
三天前，她还是有夫之妇，有房子住，有人疼。
现在，她无家可归，还欠了一屁股债。
最要命的是，她找工作也处处碰壁。
"江城，你真够狠的。"苏婉咬牙切齿。
4
三天后，苏婉投出去的简历都石沉大海。
她在人才市场转了一整天，没有一家公司愿意录用她。
"小姐，您的简历很好，但是我们公司暂时没有合适的岗位。"
这已经是第十五家公司给她的相同回复。
苏婉心里清楚，肯定是江城在背后搞鬼。
以他在本地的人脉关系，要封杀她简直易如反掌。
下午，苏婉接到律师的催收电话："苏婉小姐，您的还款期限已到，请尽快归还15万元。"
"律师，我现在没有工作，能不能宽限几天？"
"抱歉，这是法院判决，如果您无法按时还款，我们将申请强制执行。"
挂断电话，苏婉颓然坐在路边。
手机里只剩下几百块钱，连明天的房租都交不起。
这时，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："苏婉？"
苏婉回头，看到了大学同学林晓雯。
"晓雯？"苏婉勉强挤出笑容。
"你怎么在这里？不是听说你结婚了吗？"林晓雯关心地问。
"离婚了。"苏婉苦笑。
"啊？怎么会？"林晓雯很惊讶，"你老公不是挺有钱的吗？"
苏婉不想多说，只是摇头："说来话长。"
林晓雯看出她情况不好："你现在住哪里？要不去我那里坐坐？"
苏婉犹豫了一下，点点头。
林晓雯的家是一套小两居，装修简单但温馨。
"晓雯，你现在做什么工作？"苏婉环顾四周。
"在一家外贸公司做文员，工资不高，但稳定。"林晓雯倒了杯水给她，"你呢？准备找什么工作？"
"我也想找文员或者行政的工作，但是..."苏婉欲言又止。
"但是什么？"
"可能是我前夫在搞鬼，投了很多简历都没回音。"
林晓雯皱眉："他至于这么绝吗？"
苏婉想起自己的出轨行为，低下头："是我对不起他。"
"苏婉，你..."林晓雯想问什么，但看到苏婉的表情，又忍住了。
"晓雯，我能在你这里住几天吗？我会付房租的。"苏婉恳求道。
"当然可以，什么房租不房租的，我们是同学。"林晓雯爽快答应。
苏婉眼泪差点掉下来："谢谢你。"
"别客气，先去洗个澡，我给你做饭。"
洗完澡，苏婉感觉稍微好了一些。
吃饭时，林晓雯试探性地问："苏婉，你和你前夫到底发生了什么？如果你不介意的话，可以和我说说。"
苏婉犹豫了很久，最终还是说了出来。
从她对江城的不满，到遇见赵凯，再到出轨被发现，最后到现在的处境。
林晓雯听完，沉默了很久："苏婉，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？"
"我知道，我不该出轨。"
"不只是出轨的问题。"林晓雯叹气，"你知道江城在我们公司的口碑吗？"
苏婉疑惑："什么意思？"
"我们公司和江城他们公司有业务往来，大家都知道他为了老婆省吃俭用，舍不得给自己买件好衣服，却给老婆买最好的。"
"所有人都羡慕你，说你找了个好老公。结果你..."林晓雯摇头。
苏婉心里一阵刺痛。
她想起江城确实很节省，一件衬衫穿好几年，但给她买东西从不心疼钱。
"晓雯，我知道错了，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。"
"是啊，覆水难收。"林晓雯同情地看着她，"苏婉，你现在最重要的是重新开始，不要被过去拖累。"
苏婉点点头："我会努力的。"
晚上，苏婉躺在客厅的沙发上，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她拿出手机，想给江城发个信息，道个歉。
打了几次，又删了几次。
最后，她还是发了一条："江城，对不起。"
很快，江城回复了："道歉有用吗？"
苏婉愣住，不知道该如何回复。
过了一会儿，江城又发来一条："苏婉，你以为说句对不起就能一笔勾销？"
"江城，我知道错了，我愿意承担后果。"
"承担后果？"江城冷笑，"你拿什么承担？"
苏婉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，确实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弥补江城的损失。
"江城，你到底想要我怎样？"
"我要你体验一下被背叛的感觉。"江城的信息很冷，"你背叛了我，现在赵凯也背叛了你，感觉如何？"
苏婉心如刀绞。
"我要你知道什么叫无家可归。你让我在自己家里像个外人，现在你也尝尝这种滋味。"
"我要你体验什么叫绝望。就像你让我绝望一样。"
苏婉握着手机，眼泪止不住地流。
"江城，我真的知道错了，你能原谅我吗？"
很久，江城才回复："苏婉，有些错误，永远没有原谅。"
"如果你当初老实跟我说不爱了，要分手，我不会恨你。但你选择了背叛，选择了欺骗，选择了让我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。"
"这种羞辱，我永远不会忘记。"
看着江城的话，苏婉彻底崩溃了。
她蜷缩在沙发上哭得撕心裂肺，把林晓雯都吵醒了。
"苏婉，怎么了？"林晓雯披着睡衣出来。
"晓雯，我完了，彻底完了。"苏婉哭着说，"江城永远不会原谅我了。"
林晓雯看了看她手机上的聊天记录，叹了口气："苏婉，你现在后悔有什么用？早干什么去了？"
"我当时就是鬼迷心窍，以为赵凯比江城好。"
"那现在呢？还觉得赵凯好吗？"
苏婉摇头："赵凯就是个骗子，我被他骗得好惨。"
"这就是报应。"林晓雯语气严厉，"苏婉，你以为男人都是傻子吗？江城对你那么好，你却背着他和别的男人鬼混。换做是我，我也不会原谅你。"
苏婉哭得更厉害了："我现在怎么办？"
"好好找工作，好好还债，好好做人。"林晓雯回房间，"苏婉，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，你只能承受自己选择的后果。"
苏婉一个人坐在黑暗中，想起和江城的过去。
三年前的冬天，她发高烧，江城背着她跑了三家医院。
两年前的生日，江城为了给她买生日礼物，一个月都吃泡面。
一年前的情人节，江城说没钱买玫瑰花，就自己折了999朵纸玫瑰。
可她当时只觉得他穷酸，没情调。
现在想起来，那些纸玫瑰比真玫瑰更珍贵。
因为那是江城用心折的。
而赵凯呢？除了甜言蜜语和床上的激情，什么都没给过她。
苏婉终于明白，什么叫"身在福中不知福"。
第二天早上，苏婉在网上看到一条新闻：
"某健身教练出轨客户，被妻子捉奸，净身出户。"
新闻里的男主角正是赵凯。
苏婉苦笑，原来大家都是输家。
不，江城才是最大的赢家。
他不仅摆脱了她这个不忠的妻子，还让她和赵凯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。
5
一周后，苏婉终于找到了一份工作——某小公司的客服，月薪三千五。
虽然工资微薄，但至少能糊口。
第一天上班，苏婉精神紧张。
她担心江城又从中作梗，让她丢掉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。
但幸运的是，一切都很顺利。
主管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姐，人很和善："小苏，你有过客服经验吗？"
"有一些，大学时做过兼职。"苏婉老实回答。
"那就好，我们这里工作不复杂，主要是接听客户投诉电话，耐心解答就行。"
苏婉点点头。
开始工作后，苏婉发现客服工作比想象中难做。
客户都是来投诉的，情绪激动，经常破口大骂。
"你们公司的产品质量太差了！"
"我要投诉你们老板！"
"退钱！必须退钱！"
苏婉只能不断道歉，不断解释，声音都说哑了。
下班后，她精疲力尽地回到林晓雯家。
"怎么样？第一天上班还适应吗？"林晓雯关心地问。
"累死了，嗓子都哑了。"苏婉倒在沙发上，"但至少有收入了。"
"慢慢来，万事开头难。"
苏婉算了算账，扣除房租、生活费，每个月能剩下两千块。
按这个速度，要还清15万欠款，至少需要六年。
"六年..."苏婉叹气。
她今年26岁，六年后就32岁了。
黄金年华都要用来还债。
一个月后，苏婉的工作渐渐上手。
她发现这份工作虽然辛苦，但很锻炼人的耐心和沟通能力。
以前的她娇生惯养，受不了一点委屈。
现在每天被客户骂，反而让她学会了忍耐。
"小苏，你最近进步很大。"主管夸奖她，"客户满意度比其他同事高很多。"
"谢谢姐姐。"苏婉心里有点成就感。
这是她第一次凭自己的能力得到认可。
以前在江城身边，她从来不用担心钱的问题，也不用为工作发愁。
现在她才知道，靠自己赚钱是多么不容易。
下班路上，苏婉路过一家蛋糕店，看到橱窗里精美的生日蛋糕。
她想起明天是江城的生日。
以往每年这个时候，她都会给江城准备惊喜。
今年...
苏婉摸了摸口袋里的钱，咬咬牙走进蛋糕店。
"你好，我要订一个小蛋糕。"
"什么尺寸的？"
"最小的。"
六寸小蛋糕要188块，几乎是苏婉三天的伙食费。
但她还是订了。
第二天下班，苏婉提着蛋糕来到江城公司楼下。
她不敢上去，只是在楼下等着。
七点钟，江城从电梯里走出来。
看到苏婉，他愣了一下。
"江城，生日快乐。"苏婉把蛋糕递给他。
江城没有接："你来干什么？"
"今天是你生日，我想..."
"你想什么？"江城打断她，"苏婉，你以为送个蛋糕就能感动我？"
苏婉摇头："我没想感动你，只是想给你过个生日。"
"过生日？"江城冷笑，"去年我生日的时候，你在哪里？"
苏婉心里一痛。
去年江城生日那天，她正和赵凯在酒店开房。
江城一个人在家等她到半夜，她却编了个加班的借口。
"江城，我..."
"别说了。"江城绕过她往前走，"苏婉，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。"
苏婉追上去："江城，我知道你恨我，但我真的改了。我现在有工作了，我会按时还债，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。"
江城停下脚步，转身看着她："苏婉，你觉得这是钱的问题吗？"
"那是什么？"
"是信任。"江城的眼中没有任何温度，"你背叛了我的信任，这种背叛是永远无法弥补的。"
"江城，难道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？"
"机会？"江城笑了，"苏婉，你背叛我的时候，有没有想过给我机会？"
苏婉哑口无言。
"你在酒店和别的男人缠绵的时候，有没有想过我在家等你？"
"你用我的钱给别的男人买礼物的时候，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？"
"你在我面前演戏，说爱我的时候，有没有想过你的良心？"
江城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刺进苏婉的心里。
"我没有想过..."苏婉哭了。
"既然你当时没有想过，现在我为什么要想？"江城冷漠地看着她，"苏婉，你活该有今天的下场。"
说完，江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苏婉抱着蛋糕站在路边，任由泪水流淌。
路人好奇地看着她，指指点点。
"这女人怎么回事？"
"可能是被男朋友甩了吧。"
"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的..."
苏婉听着这些议论，心如死灰。
她想起一年前，也是在这栋楼下，江城捧着鲜花来接她下班。
那时候的她多么幸福，多么被人羡慕。
现在的她却像个乞丐一样，连送个生日蛋糕都被拒绝。
苏婉擦干眼泪，将蛋糕扔进垃圾桶。
她决定彻底放弃。
江城说得对，有些背叛是永远无法原谅的。
回到林晓雯家，苏婉把江城拉黑了。
"删了吧，彻底删了。"她对自己说。
林晓雯看到她红肿的眼睛，知道发生了什么："碰壁了？"
"嗯，他永远不会原谅我了。"
"那就别求原谅了，好好过你自己的生活。"林晓雯安慰她，"苏婉，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。"
苏婉点点头："我想通了，从今天开始，我要为自己而活。"
但说是这么说，心里的痛却无法消除。
每天晚上，苏婉都会梦到和江城的过去。
梦到他为她做饭，为她洗衣服，为她奔波忙碌。
醒来后，枕头总是湿的。
三个月后，苏婉的生活逐渐稳定下来。
工作越来越熟练，收入也稍微提高了一点。
她搬出了林晓雯家，租了一间小单间。
虽然环境简陋，但总算有了自己的空间。
这天下班，苏婉在楼下的小超市买菜。
转身时，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江城正在收银台结账，买的都是速冻食品。
苏婉躲在货架后面偷偷看着他。
江城瘦了很多，脸色也不太好。
以前他回家都有热饭热菜，现在只能吃这些冷冰冰的食物。
苏婉心里五味杂陈。
她想过去跟他说话，但最终还是忍住了。
江城结完账离开，苏婉才走到收银台。
"刚才那个男的，经常来买这些吗？"苏婉随口问收银员。
"经常来，每天下班都买速冻饺子或者方便面。"收银员是个大姐，热心地说，"看起来像是一个人住，怪可怜的。"
苏婉心里一阵酸涩。
以前江城从来不吃这些垃圾食品，她总是给他做营养丰富的饭菜。
现在他一个人，连好好吃饭都做不到。
"可怜什么，说不定人家就喜欢吃这些。"苏婉嘴硬地说。
回到家，苏婉做了一桌子菜。
但她却没有胃口，只是机械地往嘴里扒饭。
她想起以前和江城一起吃饭的情景。
江城总是夸她做的菜好吃，即使有时候做得很一般。
他会给她夹菜，会和她聊工作上的趣事，会逗她笑。
现在的饭桌只有她一个人，冷冷清清。
"苏婉，你这是何苦呢？"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，"都是你自己造成的。"
6
半年后，苏婉收到了律师的通知：她的还款计划可以调整，江城同意分期还款。
苏婉有些意外，江城为什么突然松口了？
她拨通了律师的电话："王律师，江城为什么同意分期还款？"
"江先生说，只要您能按时还款，他不会为难您。"
苏婉心里升起一丝暖意。
也许江城的怒气已经消了，愿意给她一条生路。
这天下午，苏婉正在接听客户投诉电话。
"你好，这里是客服部。"
"苏婉？"电话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。
苏婉愣住了："江城？"
"是我。"江城的声音很平静，"我没想到你在这家公司上班。"
"你是来投诉的？"苏婉紧张起来。
"不是，我们公司和你们公司有合作，我打错电话了。"
两人沉默了一会儿。
"苏婉，你还好吗？"江城突然问。
"还好，在努力还债。"苏婉如实回答。
"嗯，那就好。"
又是一阵沉默。
"江城，谢谢你同意分期还款。"苏婉小声说。
"不用谢，你按时还就行。"
"我会的。"
"那就这样吧，我挂了。"
"等等！"苏婉急忙叫住他，"江城，你...你过得好吗？"
江城沉默了很久："苏婉，我们就别互相关心了。"
说完，他挂断了电话。
苏婉拿着话筒，久久没有放下。
江城的声音里没有了以前的愤怒，但也没有任何温度。
就像对待一个陌生人。
也许这样更好，至少不用再承受他的恨意。
晚上，苏婉躺在床上想着今天的电话。
江城问她过得好不好，说明他心里还是有一点点在乎的吧？
还是说，他只是出于基本的礼貌？
苏婉不敢多想，怕给自己虚假的希望。
第二天，苏婉收到一个快递。
是一盒感冒药，没有署名。
苏婉最近确实有点感冒，但她没有告诉任何人。
会是谁送的呢？
苏婉想来想去，只有江城知道她的地址。
难道是他送的？
苏婉拿着药盒，心里涌起一阵暖流。
也许江城心里还是关心她的，只是嘴上不承认。
第二天上班，苏婉故意经过江城公司楼下。
她想碰到他，当面谢谢他。
但等了一个小时，也没有看到江城的身影。
苏婉有些失望，正准备离开，却看到江城从停车场走出来。
他的身边跟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，两人说说笑笑，很亲密的样子。
苏婉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。
江城有新女朋友了。
女孩看起来很年轻，大概二十出头，长得清纯可爱。
她挽着江城的胳膊，笑得很开心。
江城也笑着，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，是苏婉很久没有见过的。
苏婉躲在远处，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。
她应该高兴的，江城找到了新的幸福。
但为什么心里这么痛？
看着江城和女孩走远，苏婉才发现，她对江城的感情从来没有消失过。
她以为自己可以放下，可以重新开始。
但看到他和别人在一起，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不舍。
可是，这一切都是她亲手毁掉的。
她没有资格后悔，更没有资格挽回。
回到家，苏婉把感冒药扔进了垃圾桶。
也许根本不是江城送的，是她自作多情了。
一个已经有新女朋友的男人，怎么可能还关心前妻？
接下来的几天，苏婉强迫自己不去想江城的事。
她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，加班加点，希望用忙碌来麻痹自己。
主管看她这么拼命，很是欣赏："小苏，你最近表现很好，下个月给你涨工资。"
"谢谢姐姐。"苏婉勉强笑了笑。
涨工资是好事，可以更快还清债务。
但苏婉却高兴不起来。
钱能解决很多问题，但解决不了感情问题。
她失去的不只是一个丈夫，更是一个真心爱她的人。
这种损失，是任何金钱都无法弥补的。
一个月后的某天，苏婉下班时在公司楼下遇到了林晓雯。
"晓雯？你怎么来了？"
"路过这里，想着你快下班了，就来接你一起吃饭。"林晓雯笑着说。
两人找了家小餐厅坐下。
"苏婉，你最近脸色不太好，是不是压力太大了？"林晓雯关心地问。
"没事，就是有点累。"苏婉不想多说。
"累是累，但人不能一直活在过去里。"林晓雯试探性地说，"要不我给你介绍个男朋友？"
苏婉摇头："我现在没心思谈恋爱。"
"为什么？还在想江城？"
苏婉沉默了。
"苏婉，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。"林晓雯语重心长地说，"江城都有新女朋友了，你还执着什么？"
"什么？你怎么知道？"苏婉惊讶地看着她。
"前两天我去他们公司谈业务，正好碰到了。"林晓雯叹气，"那个女孩很年轻，看起来就是那种单纯善良的类型。"
苏婉心如刀绞。
单纯善良，这正是她曾经拥有却弄丢了的品质。
"苏婉，你要学会放下。"林晓雯握住她的手，"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，你还年轻，还有机会重新开始。"
苏婉点点头，但心里却在滴血。
她知道林晓雯说得对，但感情这种东西，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。
尤其是像江城这样的好男人，错过了就是一辈子。
回到家，苏婉翻出了以前和江城的合影。
照片里的她笑得很甜，江城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爱意。
那时候的她多么幸福，却不知道珍惜。
现在想珍惜，却已经太晚了。
苏婉把照片收起来，告诉自己：
"苏婉，江城已经有了新的生活，你也要有。从今天开始，真正放下他。"
7
两个月后，在林晓雯的坚持下，苏婉同意见一个相亲对象。
对方叫张浩，三十岁，在银行工作，条件还不错。
见面地点约在一家咖啡厅。
张浩比照片上帅一些，穿着得体，谈吐文雅。
"苏小姐，你好，我是张浩。"他很绅士地为苏婉拉开椅子。
"你好。"苏婉礼貌地笑了笑。
聊了一会儿，苏婉发现张浩确实是个不错的男人。
有稳定的工作，有房有车，人也很温和。
"苏小姐，听晓雯说你现在在做客服工作？"张浩问。
"嗯，刚工作不久。"苏婉有些不好意思，毕竟她的工作和收入都不如对方。
"客服工作挺锻炼人的，需要很好的耐心和沟通能力。"张浩没有任何嫌弃的意思。
苏婉对他的好感增加了一些。
"张先生，我可以问个问题吗？"苏婉犹豫了一下，"你为什么还没结婚？"
以张浩的条件，应该不愁找对象才对。
张浩苦笑："之前谈过一个女朋友，谈了五年，最后她和我最好的朋友跑了。"
苏婉心里一惊，她没想到张浩也有类似的经历。
"对不起，我不该问这个。"
"没关系，都过去了。"张浩摇头，"人总要向前看，不是吗？"
苏婉点点头，心里对张浩有了共鸣。
同样是被背叛的人，也许他们能够理解彼此。
相亲结束后，张浩主动提出送苏婉回家。
路上，两人聊得很投机。
"苏小姐，如果你不介意的话，我们可以继续交往看看。"张浩诚恳地说。
苏婉考虑了一下："好的，但我希望能慢一点，我需要时间。"
"当然，我不会催你。"张浩很理解。
接下来的几个月，张浩经常约苏婉出来。
看电影、吃饭、逛公园，都是很温馨的约会。
张浩很体贴，从不做越界的事，总是尊重苏婉的意愿。
苏婉觉得和他在一起很舒服，没有压力，没有激情，但很安全。
也许这就是成熟的爱情，平平淡淡但很踏实。
半年后的一天，张浩向苏婉求婚了。
他没有搞什么大阵仗，只是在两人经常去的咖啡厅里，拿出了一枚简单的戒指。
"苏婉，嫁给我吧。我会好好照顾你，再也不让你受委屈。"
苏婉看着张浩真诚的眼神，心里很感动。
这个男人虽然给不了她轰轰烈烈的爱情，但能给她稳定的生活。
"张浩，你确定要娶我吗？"苏婉问，"我离过婚，还有债务。"
"我不在乎这些。"张浩握住她的手，"每个人都有过去，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。"
苏婉点点头："好，我愿意。"
戴上戒指的那一刻，苏婉以为自己会很开心。
但不知道为什么，心里总觉得空空的。
也许是因为没有爱情吧，只有感激和依赖。
但这样也好，至少不会再受伤害。
婚礼很简单，只请了几个朋友。
林晓雯当伴娘，一直哭得稀里哗啦。
"苏婉，你终于找到幸福了。"她抱着苏婉说。
苏婉笑了笑，没有说话。
幸福吗？她不知道。
只是觉得，这样的生活也还可以。
至少张浩是真心对她好的。
婚礼结束后，苏婉和张浩一起回到他们的新家。
是一套三居室，装修温馨，张浩为了迎接苏婉，专门重新布置了一遍。
"喜欢吗？"张浩问。
"很漂亮。"苏婉由衷地说。
确实很漂亮，比她以前和江城住的房子还要好。
但不知道为什么，她就是找不到家的感觉。
新婚夜，张浩很绅士，没有强求苏婉。
"我知道你还需要时间适应，我会等你。"他温柔地说。
苏婉很感激，但同时也很愧疚。
张浩对她这么好，她却无法给他同等的爱。
婚后的生活很平静。
张浩每天上班下班，回家就陪苏婉。
他会帮忙做家务，会记得苏婉的喜好，会在她生病时细心照顾。
苏婉知道自己应该满足，但心里总觉得缺少点什么。
一天晚上，苏婉在整理东西时，不小心翻出了以前和江城的一张合影。
看着照片里江城温柔的笑容，苏婉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。
"怎么了？"张浩走过来，看到了她手里的照片。
苏婉慌忙擦干眼泪："没什么，就是想起一些往事。"
张浩看了看照片，沉默了一会儿："苏婉，你还爱着他，对吗？"
苏婉愣住了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
"我知道你还没有完全放下他。"张浩叹了口气，"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机会，给我们的婚姻一个机会。"
苏婉心里很愧疚："张浩，对不起..."
"不用道歉，我理解。"张浩拥抱了她一下，"时间会改变一切的，我相信有一天你会真正爱上我。"
苏婉点点头，但心里却没有把握。
有些人，一旦爱过，就很难再爱上别人了。
江城就是她心里永远的痛，也是永远的爱。
即使他们已经不可能了，即使他已经有了新的女朋友，苏婉还是无法忘记他。
这对张浩来说，是不公平的。
但苏婉也没有别的选择。
她只能努力让自己适应这种生活，努力让自己学会爱张浩。
时间会冲淡一切的，不是吗？
8
结婚一年后，苏婉的债务终于还清了。
张浩知道后，特意带她去吃了一顿大餐庆祝。
"终于自由了。"张浩举起酒杯，"苏婉，为你的新开始干杯。"
"谢谢你，张浩。"苏婉碰了碰他的杯子，"如果没有你，我不可能这么快还清债务。"
这一年来，张浩帮她承担了大部分生活费用，让她能够把工资全部用来还债。
虽然苏婉一再拒绝，但张浩坚持说这是应该的。
"我们是夫妻，你的债务就是我的债务。"他总是这样说。
苏婉心里很感激，但同时也更加愧疚。
她知道自己配不上这么好的男人。
回到家，苏婉主动拥抱了张浩。
"张浩，谢谢你对我这么好。"
张浩抱着她，轻抚她的头发："傻瓜，我们是夫妻，说什么谢谢。"
这天晚上，苏婉第一次主动和张浩亲热。
她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来报答他的好。
但在过程中，苏婉总是会不自觉地想起江城。
想起他们以前的亲密时光，想起他温柔的抚摸和深情的话语。
苏婉强迫自己不去想，专心感受张浩的爱。
但那种心不在焉是掩饰不了的。
张浩察觉到了，但他什么都没说，只是更加温柔地对待她。
事后，两人躺在床上，张浩突然开口："苏婉，我们要个孩子吧。"
苏婉一愣："现在吗？"
"嗯，我们结婚一年了，也该要孩子了。"张浩侧身看着她，"有了孩子，我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。"
苏婉犹豫了："张浩，我还没准备好。"
"什么时候才算准备好？"张浩问。
苏婉说不出话来。
她知道张浩想要孩子是为了稳固他们的关系，让她彻底忘记过去。
但她真的还没准备好当母亲。
尤其是在她还没有完全爱上张浩的情况下。
"再等等吧，好吗？"苏婉恳求道。
张浩沉默了一会儿，点了点头："好，我等你。"
但苏婉知道，他的耐心是有限的。
第二天，苏婉在上班路上偶然遇到了江城的母亲。
江妈妈看到她，明显愣了一下。
"小苏？"江妈妈试探性地叫了一声。
"阿姨好。"苏婉礼貌地打招呼。
江妈妈上下打量着她："你看起来气色不错，应该过得很好吧？"
"还好。"苏婉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"听说你再婚了？"江妈妈问。
苏婉点点头："嗯，嫁了个好人。"
"那就好。"江妈妈欲言又止，最后还是开口了，"小苏，阿姨想问你一个问题。"
"您说。"
"你当初为什么要那样对江城？他那么爱你，你为什么要背叛他？"
江妈妈的话让苏婉心如刀绞。
她低下头："阿姨，我知道错了。"
"知道错了就好。"江妈妈叹了口气，"江城为了你，差点得抑郁症。你知道吗？"
苏婉震惊地抬头："什么？"
"离婚后的那段时间，他每天都不说话，不吃饭，就坐在房间里发呆。"江妈妈眼圈红了，"我们都担心他想不开。"
苏婉心里涌起巨大的愧疚感。
她没想到自己的背叛对江城伤害这么大。
"阿姨，他现在怎么样？"苏婉小心翼翼地问。
"好多了，有了新女朋友，我们很喜欢那个女孩。"江妈妈说，"她很善良，很单纯，最重要的是，她真心爱江城。"
苏婉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"那就好，江城应该得到真正的幸福。"她勉强笑了笑。
"是啊，他应该得到更好的。"江妈妈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，"小苏，你也要珍惜现在的幸福，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。"
"我不会的。"苏婉保证道。
和江妈妈分别后，苏婉的心情很复杂。
她为江城的痛苦感到愧疚，但同时也为他找到新的幸福感到欣慰。
至少她的错误没有毁掉他的一生。
晚上回到家，张浩已经做好了饭在等她。
"怎么这么晚？"他关心地问。
"路上遇到了一个熟人。"苏婉没有详说。
吃饭时，张浩突然说："苏婉，下个月我们搬家吧。"
"为什么？"苏婉疑惑。
"公司要把我调到分公司，在另一个城市。"张浩解释，"那里机会更多，工资也更高。"
苏婉愣住了："可是我的工作..."
"你可以辞职，到那边重新找工作。"张浩说，"或者干脆不工作，在家当家庭主妇。"
苏婉沉默了。
她知道张浩的真正目的，是想让她远离这个城市，远离江城。
这样她就彻底没有机会再见到江城，也就能彻底忘记他。
"苏婉，你在想什么？"张浩问。
"我在想...也许换个环境确实不错。"苏婉最终点了点头。
张浩很高兴："那我明天就去办调动手续。"
苏婉笑了笑，但心里却很不舍。
要离开这个城市了，要彻底告别过去了。
也好，也许离开了，她真的能够重新开始。
9
搬家前的最后一个周末，苏婉决定去看看以前和江城住过的房子。
那套房子江城应该已经卖了，但她还是想去看看。
坐车来到熟悉的小区，苏婉心情很复杂。
这里有她和江城三年婚姻的回忆，有甜蜜，也有痛苦。
苏婉在楼下站了很久，鼓起勇气走进了楼道。
她想看看现在住在里面的是什么人。
电梯门打开，苏婉惊呆了。
江城就站在电梯里，手里拿着一些生活用品。
两人四目相对，都愣住了。
"苏婉？"江城先开口，"你怎么在这里？"
"我...我来看看。"苏婉结巴了，"你还住在这里？"
"嗯，没有搬走。"江城走出电梯，"你呢？怎么会来这里？"
"我下周要搬到外地了，想来看看这里。"
江城点点头，两人陷入了沉默。
苏婉偷偷打量着江城，发现他比以前瘦了很多，脸色也不太好。
"江城，你还好吗？"苏婉忍不住问。
"挺好的。"江城回答得很简短。
"听说你有女朋友了？"
江城看了她一眼："分了。"
苏婉心里一跳："为什么？"
"不合适。"江城没有多解释。
两人又沉默了。
"苏婉，你再婚了，对吗？"江城问。
"嗯，嫁了个好人。"苏婉点头。
"那就好。"江城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，"祝你幸福。"
"谢谢。"苏婉心里五味杂陈。
她想说的话很多，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。
"那我先上去了。"江城按了电梯。
"江城。"苏婉叫住他。
"嗯？"
"对不起。"苏婉眼泪差点掉下来，"真的对不起。"
江城看着她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"都过去了。"他说，"苏婉，好好过你的新生活。"
电梯门关上，江城消失在苏婉的视线中。
苏婉站在原地，眼泪终于流了下来。
这可能是她和江城最后一次见面了。
从今以后，他们就是两个完全没有交集的陌生人。
回到家，张浩看到她红肿的眼睛，皱了皱眉。
"苏婉，你哭了？"
"没有，只是眼睛进沙子了。"苏婉撒谎。
张浩没有追问，但苏婉能感觉到他的不满。
这天晚上，张浩没有和苏婉说话，两人冷战了。
第二天早上，张浩先开口了："苏婉，你昨天去见江城了，对吗？"
苏婉愣住了："你怎么知道？"
"我看得出来。"张浩的声音有些冷，"苏婉，我们都要搬到外地了，你还去见他干什么？"
"我只是碰巧遇到的。"苏婉解释。
"碰巧？"张浩冷笑，"苏婉，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？"
苏婉不说话了。
确实，她是故意去的。
"苏婉，我对你够好了吧？"张浩的声音带着痛苦，"我知道你不爱我，但我以为时间会改变一切。"
"可是你呢？结婚一年多了，你还是忘不了他。"
苏婉心里很愧疚："张浩，我努力过了。"
"努力？"张浩站起身，"如果你真的努力，就不会在搬家前还去见他。"
"苏婉，我累了。"张浩看着她，"真的累了。"
苏婉心里一惊："你想说什么？"
"我想说，也许我们应该重新考虑这段婚姻。"
苏婉脸色煞白："张浩，你要和我离婚？"
"不是我要离婚，是你根本就没有真正嫁给我。"张浩苦笑，"你的心还在江城那里，我只是一个替代品。"
苏婉想要否认，但她发现自己说不出口。
因为张浩说的是事实。
"张浩，对不起..."苏婉哭了。
"不用道歉，这不是你的错。"张浩叹了口气，"强扭的瓜不甜，我们都不应该勉强自己。"
"那我们..."
"先分居一段时间吧。"张浩说，"你好好想想，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生活。"
"如果你真的可以忘记过去，重新开始，我们就继续。"
"如果不能，那我们就好聚好散。"
苏婉点点头，眼泪止不住地流。
她知道，这段婚姻可能真的要结束了。
张浩对她很好，但她给不了他想要的爱情。
这对他们两个人来说，都是痛苦的。
也许分开，对大家都好。
第二天，张浩收拾行李离开了。
他没有带走属于苏婉的东西，甚至还留下了一张银行卡。
"里面有十万块，够你生活一段时间了。"他说，"好好考虑，不要急着做决定。"
苏婉看着空荡荡的房子，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她又一次搞砸了一段感情。
而这一次，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。
10
分居三个月后，苏婉收到了张浩的离婚协议书。
上面写得很清楚：房产归苏婉，存款一人一半，没有孩子，各自重新开始。
苏婉看着协议书，心情很复杂。
张浩对她太好了，好到让她觉得自己很卑鄙。
她拿起笔，在协议书上签了字。
既然给不了他想要的爱情，就不要再拖累他了。
办完离婚手续，张浩看着苏婉："苏婉，希望你能找到真正的幸福。"
"你也是。"苏婉说，"张浩，谢谢你这两年的照顾。"
张浩笑了笑："照顾谈不上，我们彼此都有付出。"
"以后还是朋友吗？"苏婉问。
"当然。"张浩点头，"如果你需要帮助，随时联系我。"
两人拥抱了一下，正式告别。
这一次，苏婉没有太多伤心，反而松了一口气。
她终于不用再假装爱一个人了。
虽然又变成了单身，但至少是真实的自己。
回到空旷的房子里，苏婉开始思考自己的未来。
她已经28岁了，经历了两次婚姻，现在一个人生活。
说不孤独是假的，但她已经习惯了。
这天下午，苏婉在整理东西时，发现了当年和江城的结婚证。
她一直舍不得扔，偷偷保存着。
看着照片里两人幸福的笑容，苏婉想起了很多往事。
突然，门铃响了。
苏婉打开门，惊讶地发现门外站着江城。
"江城？你怎么来了？"
"听说你离婚了。"江城的表情很平静。
"嗯，刚办完手续。"苏婉让开路，"进来坐吧。"
江城走进屋里，环顾四周："房子不错。"
"张浩留给我的。"苏婉如实说。
"他对你很好。"
"是的，太好了，所以我更觉得愧疚。"苏婉苦笑，"我配不上他的好。"
江城没有评论，只是问："你以后有什么打算？"
"不知道，走一步看一步吧。"苏婉摇头，"江城，你呢？还会再找女朋友吗？"
"可能不会了。"江城说，"我发现我很难再相信一个人。"
苏婉心里一痛："对不起，是我害了你。"
"不是你害了我，是我自己选择的。"江城看着她，"苏婉，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。"
"什么事？"
"我要出国了，去美国分公司工作。"
苏婉愣住了："什么时候？"
"下个月。"江城说，"可能要去很久，也可能不会回来了。"
苏婉心里涌起巨大的失落感。
虽然他们已经没有可能了，但知道江城要去很远的地方，她还是舍不得。
"为什么突然决定出国？"
"换个环境，重新开始。"江城的理由和当初张浩的一样。
苏婉明白，江城是想彻底忘记她。
"苏婉，我们都需要重新开始了。"江城站起身，"忘记过去，向前看。"
"江城。"苏婉叫住他，"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？"
"什么？"
"你恨我吗？"
江城沉默了很久，最后摇了摇头："不恨了，累了。"
"如果时间能够倒流，你还会选择娶我吗？"
江城看着她，眼中有复杂的情绪："苏婉，没有如果。"
说完，他转身要走。
"江城，等等。"苏婉急忙跑过去拉住他，"我有话要说。"
江城停下脚步。
"我知道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，但我还是想说。"苏婉眼泪开始流，"江城，我爱你，一直都爱你。"
"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说这些，我知道我们不可能了，但我不想让你带着误解离开。"
"我背叛你，不是因为不爱你，而是因为我太蠢了，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情。"
"现在我知道了，但已经太晚了。"
江城听着她的话，眼中闪过痛苦的光芒。
"苏婉，不要说了。"
"让我说完，求你。"苏婉哭着说，"江城，如果还有下辈子，我一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。我会好好珍惜你，好好爱你。"
"但这辈子，我们都重新开始吧。希望你能找到真正爱你的人，也希望她能珍惜你的好。"
江城闭上眼睛，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过了很久，他才开口："苏婉，我也爱过你，真的很爱很爱。"
"但是爱情需要信任，而信任一旦破碎，就很难修复。"
"我不怪你了，真的不怪了。我们都要学会放下，学会原谅，包括原谅自己。"
江城转身看着她："苏婉，答应我，好好生活，好好爱自己。"
"也许有一天，你会遇到一个真正适合你的人，到那时，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。"
苏婉哭着点头："我答应你。"
江城最后看了她一眼，转身离开了。
苏婉站在门口，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里。
她知道，这一次是真的告别了。
从此以后，江城会在地球的另一端开始新的生活，而她也要在这里重新开始。
半年后，苏婉搬到了一个新的城市。
她在一家小公司找到了工作，虽然不是什么好工作，但足够维持生活。
新城市没有任何和江城有关的回忆，她可以真正重新开始。
苏婉学会了一个人生活，一个人吃饭，一个人看电影，一个人旅行。
虽然孤独，但很充实。
她开始学习新的技能，读书，健身，培养兴趣爱好。
慢慢地，苏婉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独立，越来越坚强。
她不再依赖任何人，也不再奢望任何人的拯救。
这样的生活虽然平淡，但很真实。
一年后的某天，苏婉在咖啡厅遇到了一个男人。
他是个画家，温文尔雅，很有才华。
男人主动搭话，苏婉也礼貌回应。
两人聊得很投机，男人约她下次再见面。
苏婉考虑了很久，最终点头同意。
这一次，她决定用更成熟的心态去面对感情。
不会再有激情澎湃的爱恋，不会再有死去活来的依赖。
就是普通人的普通相处，如果合适就在一起，不合适就分开。
她已经学会了保护自己，也学会了尊重别人。
也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。
失去了轰轰烈烈爱人的能力，却获得了平平淡淡生活的智慧。
苏婉不知道江城在美国过得怎么样，但她衷心希望他能够幸福。
至于她自己，也会努力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。
人生很长，总会有新的开始。
【完结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