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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选章节

发表时间: 2025-07-06 16:41:39

第一章:寒门入府

江南的梅雨季总是缠绵悱恻,苏明薇跪在祠堂冰冷的青砖上,听着嫡母周氏刺耳的责骂。"不过是个庶女,能入定国公府当填房,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!"周氏手中的翡翠镯子重重砸在供桌上,碎裂的玉屑溅到她脸上,划出细微血痕。

三日前,父亲在生意场上遭人算计,一夜之间家道中落。周氏迫不及待地将她许给定国公府的二少爷做继室。苏明薇望着母亲的牌位,指尖深深掐进掌心。她记得母亲临终前的叮嘱:"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宅里,唯有自己强大,才能活下去。"

花轿穿过朱雀大街时,苏明薇掀起红盖头一角。定国公府的朱漆大门威严耸立,门前石狮子瞪着铜铃大的眼睛,仿佛在审视每一个踏入府中的人。喜婆尖利的嗓音刺破雨幕:"新少夫人到——"

跨火盆时,苏明薇故意踉跄了一下,盖头滑落。她抬眼望去,只见正厅台阶上站着几位华服女子。居中的老妇人衣着锦绣,头戴赤金点翠凤钗,正是国公府老夫人叶氏。她身旁站着个穿鹅黄襦裙的少女,眉眼间透着傲慢,应是府中的嫡小姐叶清婉。

拜堂时,本该站在她对面的新郎却不见踪影。叶氏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:"二少爷公务繁忙,稍后自会来见新妇。"苏明薇垂眸行礼,将眼底的冷意藏得严严实实。她知道,这不过是下马威的开始。

入夜,新房烛火摇曳。苏明薇独自坐在床边,听着更夫敲过二更,终于传来脚步声。门被推开,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。定国公府二少爷陆承渊摇摇晃晃地走进来,俊朗的脸上带着醉意:"你就是苏家那个庶女?"

不等她回答,陆承渊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:"倒是生得标致,可惜..."他的眼神变得阴鸷,"终究是个填房。"话音未落,便倒在榻上沉沉睡去。苏明薇揉着被捏疼的脸颊,在铜镜中看到自己泛红的眼眶。她握紧拳头,暗暗发誓:既入侯府,便不会任人欺凌。

第二日晨起,苏明薇带着丫鬟碧桃去给叶氏请安。路过花园时,隐约听到假山后传来窃窃私语。"那苏家庶女看着就好欺负,老夫人这次可算找对人了。""可不是,二少爷心里只有死去的原配,哪会把她放在眼里..."

苏明薇脚步未停,神色如常地走进正厅。叶氏端着茶盏,慢条斯理地说:"新妇入门,该立的规矩还是要立。从今日起,府中月例、采买都由你来管。"她将一串沉甸甸的钥匙推到苏明薇面前,眼中闪过一丝算计。

苏明薇接过钥匙,福了福身:"多谢老夫人信任,儿媳定当尽心。"她知道,这看似荣耀的管家权,实则是个烫手山芋。但唯有接住这一招,才能在国公府站稳脚跟。

回到院子,碧桃急得直掉眼泪:"小姐,这分明是老夫人故意刁难!府里上上下下都被她的人把持着,我们根本无从下手。"苏明薇轻抚着母亲留下的玉簪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"越是难,越要做出个样子来。去把账房先生叫来。"

当账房先生战战兢兢地捧着账本进来时,苏明薇已经在桌前磨好了墨。烛光下,她翻开泛黄的账册,目光如炬。很快,她就发现了不对劲——每月采购的绸缎数量,竟比实际用量多出三成。

"这是怎么回事?"苏明薇将账本重重拍在桌上。账房先生吓得扑通跪地:"少夫人饶命!这...这都是老夫人的意思..."话音未落,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。苏明薇迅速将账本合上,脸上恢复了平静。

叶氏带着一群仆妇走了进来,眼神扫过桌上的账本:"听说弟妹在查账?"她的语气看似关切,却暗藏锋芒。苏明薇微笑着起身:"不过是刚接手,想熟悉些府中事务。多亏老夫人教导,儿媳这才发现不少疏漏。"

叶氏的脸色微微一变,随即笑道:"弟妹果然能干。只是这管家之事,最忌过于严苛。"她意味深长地看了苏明薇一眼,"莫要伤了府中和气才好。"

送走叶氏后,苏明薇望着窗外的雨幕。这场较量,才刚刚开始。她握紧母亲的玉簪,暗暗告诉自己:在这朱墙深院里,唯有步步为营,才能守得云开见月明。

第二章:暗流涌动

苏明薇接手管家事务后的第七日,国公府上下表面风平浪静,实则暗流涌动。她每日天不亮就起身查看厨房采买,日落时分又在库房清点物资,很快就发现了更多问题。

绸缎庄送来的布料以次充好,米粮铺的陈米混在新米中,就连府里的月钱发放也存在克扣。这些漏洞像一张巨大的网,背后的主使却藏得严严实实。苏明薇坐在书房里,看着案头整理好的账目,眉头紧锁。

"小姐,老夫人身边的刘嬷嬷来了。"碧桃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。苏明薇将账本锁进抽屉,起身相迎。刘嬷嬷趾高气扬地走进来,手中捧着个描金漆盒:"少夫人这几日管家可还顺手?老夫人念你辛苦,特让我送来些点心。"

苏明薇接过漆盒,笑道:"劳烦嬷嬷跑一趟。只是这府中事务繁杂,儿媳还有许多要向老夫人请教的地方。"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刘嬷嬷的袖口,发现那里沾着些许红色粉末。

送走刘嬷嬷后,苏明薇打开漆盒。点心精致诱人,却隐隐有股奇怪的味道。她叫来府里的大夫,大夫仔细查验后,神色凝重:"少夫人,这点心里掺了少量巴豆粉,虽不致命,却足以让人腹泻不止。"

苏明薇握紧拳头,眼中闪过一丝寒芒。她知道,这是叶氏在警告她不要多管闲事。但她岂是轻易退缩之人?当夜,她带着碧桃悄悄来到库房,想要寻找更多证据。

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,苏明薇小心翼翼地翻找着。突然,她在一堆杂物后发现了个暗格。暗格里放着几本账本,翻开一看,竟是府中这些年虚报采买、中饱私囊的详细记录。更令她震惊的是,账本最后一页赫然写着叶氏的名字。

"小姐,有人来了!"碧桃低声提醒。苏明薇迅速将账本收好,躲进暗处。只见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走进来,正是刘嬷嬷。她四处查看一番,发现账本不见了,顿时慌了神。

苏明薇从暗处走出,冷笑一声:"刘嬷嬷这是在找什么?"刘嬷嬷脸色煞白,强作镇定:"老奴...老奴只是来查看库房。"苏明薇将账本扔到她面前:"查看库房需要这些?"

刘嬷嬷扑通跪地:"少夫人饶命!这都是老夫人的吩咐,老奴也是身不由己啊!"苏明薇正要追问,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。她当机立断,将账本藏好,转身迎了出去。

来人竟是陆承渊的大哥陆承霄。他身着一袭月白长衫,温润如玉的面容带着几分关切:"弟妹这么晚还在库房,可是遇到什么麻烦?"苏明薇福了福身:"多谢大少爷关心,只是想查看些物资。"

陆承霄目光扫过她身后神色慌张的刘嬷嬷,若有所思:"弟妹初来乍到,若有难处,尽管开口。"他的眼神温和,却让苏明薇感到一丝不安。

送走陆承霄后,苏明薇回到房间。她知道,叶氏不会善罢甘休,而陆承霄的出现也透着蹊跷。这个国公府里,每个人都藏着秘密,每一步都如履薄冰。

第二日,苏明薇照常去给叶氏请安。叶氏坐在太师椅上,慢条斯理地绣着帕子:"听说弟妹昨夜在库房闹得不小?"她的语气看似随意,却暗藏杀机。苏明薇微笑着说:"不过是发现些疏漏,想要及时补上。"

叶氏放下绣绷,眼神锐利:"有些事,不该管的就别管。否则..."她的话音未落,外面突然传来喧哗声。一个丫鬟慌慌张张地跑进来:"不好了!二少爷在醉仙楼与人起了争执,被官府带走了!"

苏明薇心中一紧,表面却镇定自若。她知道,这恐怕又是叶氏的手段,想要借此机会打压她。但她不会坐视不理,这场棋局,她一定要走出自己的路。

第三章:危机四伏

陆承渊被官府带走的消息,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,在国公府激起千层浪。苏明薇强压下心中的慌乱,立即换上素服,准备前往官府。刚走到府门口,便被叶氏带着一众族老拦住。

"弟妹这是要去哪?"叶氏端坐在软轿上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"二少爷犯下错事,自当有官府处置。你一个妇道人家,抛头露面成何体统?"

苏明薇抬头,目光坚定:"夫君有难,我岂能坐视不理?况且,此事疑点重重,我相信定有隐情。"她的话音刚落,一位族老便冷笑道:"隐情?醉仙楼的老板和众多客人都亲眼所见,二少爷酒后闹事,打伤了镇北王世子,证据确凿!"

"长老莫要忘了,镇北王府与我国公府向来不和。"苏明薇扫视众人,"世子突然出现在醉仙楼,又恰好与夫君发生冲突,这难道不是太过巧合?"叶氏脸色微变,随即怒斥:"住口!你一个妇道人家,懂什么!此事不用你管,国公府自会处理。"

苏明薇握紧拳头,知道多说无益。她福了福身,转身回到房间,立即让碧桃去请陆承霄。陆承霄到来时,依旧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:"弟妹找我何事?"苏明薇将查到的账目和叶氏的阴谋如实相告,最后道:"大少爷,如今唯有你能救二弟。"

陆承霄沉默许久,缓缓开口:"我会尽力,但此事牵涉甚广,恐怕……"他的话未说完,外面突然传来喧哗声。一个小厮慌慌张张跑来:"不好了!老夫人请了族老,要废了二少爷的世子之位!"

苏明薇心中一凉,这才是叶氏的真正目的。她来不及多想,直奔正厅。正厅里,叶氏端坐在主位,一众族老神色严肃。"苏氏,你夫婿犯下大错,按族规,应废除他的世子之位。"一位白发苍苍的族老开口道。

苏明薇"扑通"跪地:"各位长辈,我夫君是被人陷害。若此时废除他的世子之位,岂不正中了奸人的圈套?"叶氏冷笑:"证据确凿,何来陷害之说?难不成你要质疑各位证人?"

就在气氛僵持之时,外面突然传来马蹄声。一位身着官服的男子大步走进来,正是陆承渊的好友,刑部侍郎江明远。"各位,我刚从醉仙楼调查回来。"江明远拿出一份证词,"案发当晚,有人看到镇北王世子的侍卫往二少爷的酒里下药,这分明是一场蓄意陷害!"

叶氏脸色瞬间煞白,却仍强辩:"空口无凭,谁知道这证词是真是假!"江明远又拿出一个药瓶:"这是从醉仙楼找到的迷药,已经过太医验证。"他转向族老们,"各位长辈,此事事关重大,还请慎重考虑。"

族老们商议片刻,最终决定暂时保留陆承渊的世子之位,但需他尽快洗脱罪名。苏明薇松了一口气,向江明远道谢。江明远却道:"我与二弟是过命的交情,自当尽力。只是此事幕后黑手尚未揪出,弟妹还需小心。"

回到房间,苏明薇疲惫地靠在椅背上。碧桃端来一碗参汤:"小姐,您这几日都没好好休息,快喝口汤补补身子。"苏明薇接过汤碗,正要喝,突然想起昨晚偷听到的对话。她叫来府里的大夫,将参汤拿去查验。

片刻后,大夫神色凝重地回来:"少夫人,这汤里被人下了慢性毒药,若长期服用,不出半年便会命丧黄泉。"苏明薇握紧汤碗,眼中寒芒闪烁。她知道,在这国公府中,想要活下去,就必须比敌人更狠、更绝。

第四章:后院波澜

国公府的后院看似平静,实则暗潮汹涌。苏明薇自上次识破叶氏的阴谋后,便更加谨慎。她每日除了处理府中事务,便是在自己的院子里研读诗书,看似与世无争,实则在等待时机。

这日午后,她正在花园里赏花,突然听到一阵争吵声。循声望去,只见陆承渊的通房丫鬟秋菊正在和叶氏身边的小丫鬟起争执。"你凭什么说我偷了老夫人的翡翠镯子?"秋菊满脸委屈,"我不过是路过正厅,就被你们诬赖!"

苏明薇走过去,轻声问道:"发生何事?"那小丫鬟见是她,语气稍微收敛:"少夫人,秋菊姐姐偷了老夫人的镯子,被我们当场抓住!"秋菊急得直掉眼泪:"少夫人,我冤枉啊!"

苏明薇看了看秋菊,又看了看那小丫鬟,心中已有计较。她微微一笑:"既然如此,那就去搜一搜秋菊的房间,若真有镯子,我绝不姑息。若没有..."她的眼神变得锐利,"恶意中伤他人,也该有个说法。"

众人来到秋菊的房间,里里外外翻了个遍,也没找到镯子。那小丫鬟脸色变得苍白,支支吾吾说不出话。苏明薇冷声道:"来人,将她带到老夫人那里,听候发落。"

处理完此事,秋菊感激涕零:"多谢少夫人救命之恩!奴婢愿为少夫人赴汤蹈火!"苏明薇扶起她:"起来吧。以后有什么事,尽管告诉我。"她知道,在这后院之中,多一个帮手总是好的。

然而,这件事却像一颗石子,打破了表面的平静。当晚,叶氏便派人来请苏明薇。正厅里,叶氏端坐在太师椅上,脸色阴沉:"弟妹这是何意?当着下人的面驳我的面子?"

苏明薇福了福身,语气不卑不亢:"老夫人误会了。儿媳只是秉公处理,不想让府中下人寒了心。"叶氏冷笑一声:"秉公处理?我看你是想借机立威吧!"她突然一拍桌子,"秋菊是二少爷的人,你这么做,是想让二少爷与我作对?"

苏明薇心中一惊,却依旧镇定:"老夫人言重了。儿媳初来乍到,只想把府中事务打理好,绝无他意。"叶氏盯着她看了许久,终于说:"既然如此,那镯子的事就到此为止。不过,弟妹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。"

从正厅出来,苏明薇只觉身心俱疲。碧桃担忧地说:"小姐,老夫人怕是不会善罢甘休。"苏明薇握紧拳头:"她若再敢算计我,我定不会客气。"

第二日,苏明薇正在房中练字,秋菊匆匆跑来:"少夫人,不好了!二少爷在外面养了个外室,还被老夫人知道了!"苏明薇手中的笔一顿,墨汁在宣纸上晕开。她知道,这恐怕又是叶氏的手段。

果然,叶氏很快就派人来请她。正厅里,陆承渊低着头站在一旁,脸色难看。叶氏看着苏明薇,似笑非笑:"弟妹,你看看你夫君做的好事!养外室这种事,传出去让国公府的脸往哪搁?"

苏明薇看了看陆承渊,轻声问:"此事当真?"陆承渊叹了口气:"是真的。不过...那女子是我未成亲前认识的,我..."他的话被叶氏打断:"既然如此,就把那女子接进府里吧。正好给弟妹做个伴。"

苏明薇心中冷笑,这分明是想在她身边安插眼线。但她面上却不动声色:"一切但凭老夫人做主。只是这女子进府,该有个名分。"叶氏挑眉:"弟妹说得是。那就给她个侍妾的名分吧。"

就这样,一个叫柳如烟的女子进了国公府。她生得娇柔美丽,看似人畜无害,实则暗藏心机。苏明薇看着她给叶氏请安时那副殷勤的样子,便知道,这后院的争斗,又将掀起一场新的波澜。

第五章:阴谋初现

柳如烟进府后,表面上对苏明薇恭敬有加,每日晨昏定省从不落下。但苏明薇却敏锐地察觉到,她与叶氏来往密切,时常在叶氏的院子里一待就是大半天。

这日,苏明薇正在核对府中下月的采买清单,碧桃匆匆跑来,神色慌张:"小姐,柳姨娘房里的丫鬟翠儿,鬼鬼祟祟往库房去了,怀里还揣着个油纸包!”苏明薇放下账本,眸中闪过一丝冷意。自从她接手管家之权,叶氏便三番五次在账目上动手脚,如今怕是又想故技重施。

“走,去库房看看。”苏明薇起身时,顺手将母亲留下的玉簪别在发髻,这枚玉簪虽不是什么稀世珍宝,却被她视作护身符。两人赶到库房时,正撞见翠儿将一包东西塞进米袋。

“翠儿,你在做什么?”苏明薇冷声质问。翠儿吓得浑身一颤,手中的油纸包掉落在地,露出里面发霉的米饼。“少夫人饶命!”翠儿“扑通”跪地,“是柳姨娘说府里米粮太多,让我拿些回去喂鸡……”

“府里何时用精米喂鸡了?”苏明薇蹲下身,指尖捻起一粒米,“这些米怕是放了数月,早就发了霉。你可知往新米里掺陈米,按国公府规矩该当何罪?”翠儿脸色瞬间煞白,眼泪扑簌簌往下掉。

就在这时,柳如烟姗姗来迟,手帕捂着嘴惊呼:“这是怎么了?翠儿,你怎敢做出这等事!”她转向苏明薇,神情楚楚可怜,“姐姐,都是我管教不严,还请姐姐看在我的面上,饶了她这一回。”

苏明薇看着柳如烟眼中闪过的算计,心中冷笑。她缓缓起身:“既然柳妹妹求情,那便罚翠儿去柴房思过半月,至于柳妹妹……”她顿了顿,“管家不严,这个月的月例便扣一半吧。”

柳如烟脸色微变,却仍强笑着应下。待她离去后,碧桃愤愤不平:“小姐,这明摆着是老夫人和柳姨娘设的局!”苏明薇望着柳如烟远去的背影,轻声道:“她们越是着急,便越容易露出马脚。”

入夜,苏明薇正在房中研读医书,忽听窗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。她吹灭烛火,透过窗缝望去,只见一道黑影蹑手蹑脚地朝叶氏的院子走去。那身影身形纤细,头上的银步摇在月光下一闪而过——是柳如烟。

苏明薇披上外衣,悄悄跟了上去。叶氏的院子里,柳如烟正与叶氏低声交谈。“那贱人太精明,今日的计划又失败了。”柳如烟语气恨恨,“再这样下去,我们何时才能夺回管家权?”

叶氏端起茶盏轻抿一口,慢条斯理道:“急什么?陆承渊近日频繁出入醉仙楼,我已让人在他酒里下药。等他闹出更大的丑闻,苏明薇就算有天大的本事,也保不住他。”

苏明薇心中一震,原来陆承渊在外的荒唐事,竟是叶氏一手策划。她正要离开,却不慎踩到枯枝,发出“咔嚓”声响。“谁?”叶氏厉声喝问。苏明薇知道躲不过,索性大大方方走了出来。

“老夫人、柳妹妹,这么晚了还在商议事情?”苏明薇神色自若,“方才我见有黑影闪过,担心府里进了贼,便跟来看看。”叶氏眼神锐利地盯着她:“弟妹倒是尽责,只是这三更半夜四处乱走,传出去恐生闲话。”

苏明薇福了福身:“多谢老夫人提醒,儿媳记下了。时辰不早,儿媳告辞。”转身时,她注意到柳如烟看她的眼神中,满是杀意。

回到房间,苏明薇久久无法入眠。她深知,叶氏等人绝不会善罢甘休。第二日一早,她便让碧桃去请陆承渊。陆承渊来时,脸色苍白,眼底青黑,显然是宿醉未醒。

“你可知自己最近的行为,会给国公府带来多大的麻烦?”苏明薇将查到的账目和昨晚听到的对话一一告知。陆承渊听完,脸色变得铁青:“没想到母亲和柳如烟竟如此算计我!”

苏明薇叹了口气:“当务之急,是要找出他们的罪证。明日我会以整理库房为由,搜查叶氏的院子。你暗中联络父亲生前的旧部,若有变故,也好有个帮手。”陆承渊看着眼前的妻子,眼中第一次有了不一样的神色:“好,一切听你的。”

然而,他们的计划却提前败露。就在苏明薇准备行动的前一晚,国公府突然传来噩耗——陆承渊在醉仙楼与人斗殴,被官府抓走了。苏明薇握着消息的纸条,指尖微微发颤。她知道,这是叶氏的最后一击,而她,必须绝地反击。

第六章:绝境求生

陆承渊被捕的消息如惊雷般在国公府炸开。苏明薇强压下心中的慌乱,立即换上素服,准备前往官府。刚走到府门口,便被叶氏带着一众长老拦住。

“弟妹这是要去哪?”叶氏端坐在软轿上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“二少爷犯下如此大错,国公府的脸面都被丢尽了!你此时出去,是想让全京城的人看我们定国公府的笑话?”

苏明薇抬头,目光坚定:“夫君有难,我岂能坐视不理?况且,此事疑点重重,我相信定有隐情。”她的话音刚落,一位长老便冷笑道:“隐情?醉仙楼的老板和众多客人都亲眼所见,二少爷酒后闹事,打伤了镇东王世子,证据确凿!”

“长老莫要忘了,镇东王府与我国公府向来不和。”苏明薇扫视众人,“世子突然出现在醉仙楼,又恰好与夫君发生冲突,这难道不是太过巧合?”叶氏脸色微变,随即怒斥:“住口!你一个妇道人家,懂什么!此事不用你管,国公府自会处理。”

苏明薇握紧拳头,知道多说无益。她福了福身,转身回到房间,立即让碧桃去请陆承霄。陆承霄到来时,依旧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:“弟妹找我何事?”苏明薇将查到的账目和叶氏的阴谋如实相告,最后道:“大少爷,如今唯有你能救二弟。”

陆承霄沉默许久,缓缓开口:“我会尽力,但此事牵涉甚广,恐怕……”他的话未说完,外面突然传来喧哗声。一个小厮慌慌张张跑来:“不好了!老夫人请了族老,要废了二少爷的世子之位!”

苏明薇心中一凉,这才是叶氏的真正目的。她来不及多想,直奔正厅。正厅里,叶氏端坐在主位,一众族老神色严肃。“苏氏,你夫婿犯下大错,按族规,应废除他的世子之位。”一位白发苍苍的族老开口道。

苏明薇“扑通”跪地:“各位长辈,我夫君是被人陷害。若此时废除他的世子之位,岂不正中了奸人的圈套?”叶氏冷笑:“证据确凿,何来陷害之说?难不成你要质疑各位证人?”

就在气氛僵持之时,外面突然传来马蹄声。一位身着官服的男子大步走进来,正是陆承渊的好友,大理寺少卿沈怀瑾。“各位,我刚从醉仙楼调查回来。”沈怀瑾拿出一份证词,“案发当晚,有人看到镇东王世子的侍卫往二少爷的酒里下药,这分明是一场蓄意陷害!”

叶氏脸色瞬间煞白,却仍强辩:“空口无凭,谁知道这证词是真是假!”沈怀瑾又拿出一个药瓶:“这是从醉仙楼找到的迷药,已经过太医院验证。”他转向族老们,“各位长辈,此事事关重大,还请慎重考虑。”

族老们商议片刻,最终决定暂时保留陆承渊的世子之位,但需他尽快洗脱罪名。苏明薇松了一口气,向沈怀瑾道谢。沈怀瑾却道:“我与二弟是过命的交情,自当尽力。只是此事幕后黑手尚未揪出,弟妹还需小心。”

回到房间,苏明薇疲惫地靠在椅背上。碧桃端来一碗安神汤:“小姐,您这几日都没好好休息,快喝口汤补补身子。”苏明薇接过汤碗,正要喝,突然想起之前汤中下毒的事。她叫来府里的大夫,将汤拿去查验。

片刻后,大夫神色凝重地回来:“少夫人,这汤里被人下了慢性毒药,若长期服用,不出半年便会命丧黄泉。”苏明薇握紧汤碗,眼中寒芒闪烁。她深知,在这国公府中,想要活下去,就必须比敌人更狠、更绝。她暗暗发誓,一定要将叶氏等人的阴谋公之于众,还陆承渊一个清白,也为自己在这深宅大院中谋得一席之地。

第七章:釜底抽薪

得知安神汤再次被下药后,苏明薇表面不动声色,暗中却加快了收集证据的步伐。她让秋菊留意柳如烟的一举一动,又派碧桃带着自己的书信,秘密联络父亲生前的生意伙伴,试图从外部打开缺口。

三日后,陆承渊被暂时保释回家,但仍需随时听候官府传唤。他面容憔悴,眼中满是疲惫与不甘:“没想到母亲竟如此狠心,非要置我于死地。”苏明薇将一叠账本和几封密信推到他面前,沉声道:“这些是叶氏这些年贪墨国公府财产的证据,还有她与镇东王府往来的书信。我们必须在她动手之前,先发制人。”

陆承渊翻阅着证据,手指因愤怒而微微发抖:“好,既然她不顾母子情分,就休怪我不孝!明日我便进宫面圣,将这些证据呈给皇上。”苏明薇却按住他的手,摇头道:“不可。皇上近日龙体欠安,朝中事务由丞相代为处理。而丞相,正是叶氏的兄长。”

“那该如何是好?”陆承渊眉头紧皱。苏明薇目光坚定:“我们需要一个契机,一个能让所有证据都光明正大地呈现在众人面前的契机。”她沉思片刻,突然眼前一亮,“下个月是老国公的忌日,届时朝中众多官员都会来国公府祭拜。我们可以在此期间,将叶氏的罪行公之于众。”

接下来的日子里,苏明薇与陆承渊秘密筹备。他们将关键证据分别藏在府中各处,又暗中联络陆承渊在军中的旧部,以防万一。而叶氏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开始频繁出入丞相府,柳如烟也在府中四处打探消息。

老国公忌日当天,国公府张灯结彩,前来祭拜的官员络绎不绝。苏明薇身着素服,端庄地站在陆承渊身旁,迎接各位来宾。叶氏则坐在主位上,表面上笑容满面,眼中却藏着警惕。

祭拜仪式结束后,众人在大厅中休息。苏明薇向陆承渊使了个眼色,陆承渊会意,起身说道:“今日各位大人前来,晚辈有一事相求。近日国公府中发生诸多离奇之事,还望各位大人能为晚辈主持公道。”

他话音刚落,苏明薇便命人抬上几口大箱子,里面装满了账本、地契和往来书信。“这些,是老夫人这些年贪墨国公府财产的证据,以及她与镇东王府勾结,陷害二少爷的罪证。”苏明薇的声音清晰而坚定,在大厅中回荡。

叶氏脸色骤变,猛地站起身来:“你血口喷人!这些东西都是你伪造的!”但她的辩解显得苍白无力,官员们纷纷围上前查看证据,大厅中顿时议论纷纷。

就在这时,沈怀瑾带着一队侍卫闯入:“皇上有旨,定国公府叶氏、柳如烟涉嫌贪墨、谋逆,即刻押入天牢,听候发落!”原来,苏明薇早已通过江明远,将证据暗中呈给了皇上。皇上震怒,密令沈怀瑾暗中调查,如今证据确凿,便立刻下旨抓人。

叶氏被侍卫强行带走时,还在不停地咒骂:“苏明薇,我不会放过你的!”柳如烟则瘫倒在地,面如死灰。苏明薇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,心中五味杂陈。这场争斗,她虽取得了暂时的胜利,但她知道,在这深宅大院中,永远不会有真正的安宁。

经此一事,陆承渊彻底洗脱了罪名,苏明薇也在国公府中站稳了脚跟。然而,就在她以为一切都将步入正轨时,一封匿名信的出现,又将她卷入了一场更大的阴谋之中……

第八章:新的威胁

叶氏倒台后,国公府的气氛明显轻松了许多。苏明薇正式接手府中大权,她雷厉风行地整顿家规,重新清查账目,将叶氏安插的眼线全部清除。陆承渊也在她的帮助下,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神采,开始协助兄长处理国公府的生意。

然而,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。这日清晨,苏明薇正在花园中散步,碧桃匆匆跑来,手中拿着一封信:“小姐,这是门房刚刚收到的,没有署名。”苏明薇接过信,打开一看,脸色瞬间变得苍白。信中只有一行字:“你以为真的能高枕无忧?下一个就是你。”

苏明薇握紧信纸,心中警铃大作。她将信交给陆承渊和陆承霄查看,两人也是神色凝重。“看来,叶氏虽然倒了,但她背后的势力并未完全清除。”陆承霄眉头紧皱,“这段时间,你一定要小心。”

苏明薇点点头,开始暗中调查。她发现,自从叶氏被关进天牢后,丞相府虽然表面上没有动作,但却时常有神秘人出入。更令她不安的是,府中的一些下人和侍卫,开始对她阳奉阴违。

这日,苏明薇在查看账本时,发现一笔巨额款项不翼而飞。她立刻叫来账房先生询问,却发现账房先生已经失踪了。就在她准备派人寻找时,前院突然传来喧哗声。她赶到时,只见一群衣衫褴褛的人正在府门口闹事,为首的人高举着状纸,大声喊道:“定国公府欺压百姓,强占土地!我们要讨个公道!”

苏明薇心中一惊,知道这是有人故意设局。她走上前去,想要解释,却被人群中的一个人泼了一身脏水。混乱中,她听到有人在喊:“定国公府的少夫人就是个毒妇!逼死老夫人,现在又来欺压百姓!”

就在局面即将失控时,陆承渊和陆承霄带着侍卫赶来,将闹事的人驱散。苏明薇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,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。她知道,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操控,目的就是要毁掉她的名声,让她在国公府无法立足。

回到房间后,苏明薇仔细分析着目前的局势。她意识到,仅凭自己和国公府的力量,很难对抗丞相府这样的庞然大物。她需要寻找盟友,而这个人,最好能在宫中说得上话。

经过一番思考,苏明薇想到了一个人——当今皇后的胞妹,端阳郡主。端阳郡主性格直爽,与苏明薇曾有过一面之缘,对她颇为欣赏。苏明薇决定亲自拜访端阳郡主,寻求她的帮助。

当苏明薇来到郡主府时,却被告知端阳郡主已经多日没有出门,似乎是在躲避什么。苏明薇心中疑惑,通过郡主府的一个丫鬟,她得知端阳郡主最近收到了一些威胁信,信中警告她不要与苏明薇来往,否则将大祸临头。

苏明薇握紧拳头,她知道,自己面对的敌人比想象中更加可怕。但她不会轻易认输,既然对方已经出招,那她便接招。一场新的较量,即将拉开帷幕……

第九章:迷雾重重

苏明薇从郡主府回来后,陷入了沉思。威胁端阳郡主的幕后黑手,显然与针对她的势力有关联。她在书房中铺开宣纸,将目前所知的线索一一写下:叶氏与丞相府的关系、匿名信、失踪的账房先生、突然出现的闹事者,还有那神秘的威胁端阳郡主的人。这些看似零散的事件,背后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
“小姐,秋菊传来消息,柳如烟在牢里突然病倒了。”碧桃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。苏明薇眉头微皱,柳如烟这个时候病倒,未免太过蹊跷。她决定亲自去天牢一趟,或许能从柳如烟口中得到一些线索。

天牢中阴暗潮湿,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味。苏明薇在狱卒的带领下来到柳如烟的牢房前,只见柳如烟脸色苍白地躺在稻草上,眼神空洞无神。“柳姨娘,你可还记得我?”苏明薇轻声问道。

柳如烟缓缓转过头,看到苏明薇的瞬间,眼中闪过一丝恐惧:“你...你别过来!他们说...说要是我说出真相,就会杀了我!”苏明薇心中一动,蹲下身子:“只要你告诉我实情,我一定会保护你。”

柳如烟犹豫了许久,终于开口:“一切都是丞相大人的主意...他想要掌控国公府,所以才让老夫人...让老夫人陷害二少爷。那些闹事的人,也是丞相府花钱雇来的...”她的声音越来越弱,“还有,端阳郡主收到的威胁信,也是他们...”

话音未落,柳如烟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嘴角溢出黑血。苏明薇大惊失色,连忙叫来狱卒传太医。但一切都太迟了,柳如烟瞪大眼睛,死死抓住苏明薇的衣袖,气绝身亡。苏明薇望着柳如烟扭曲的面容,指尖触到她掌心的硬物,悄悄将其带出天牢。

回到国公府,苏明薇摊开掌心,竟是半枚刻着祥云纹的玉佩。她记得曾在丞相府管家腰间见过类似玉佩,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——柳如烟分明是被灭口。碧桃捧着药碗进来,见她脸色苍白,急道:“小姐,您先喝口姜汤驱寒。”

“去把大少爷、二少爷请来。”苏明薇将玉佩收入锦盒,“柳如烟的死绝非意外,丞相府已经开始动手了。”待陆承霄、陆承渊赶来,她将天牢中的事和盘托出,陆承渊猛地拍案:“果然是他们!我这就点齐府中侍卫,杀进丞相府!”

“不可。”陆承霄按住弟弟的肩膀,“丞相手握大权,若无确凿证据,贸然行事只会落人口实。”他转向苏明薇,“弟妹可有什么计划?”苏明薇展开一张京城舆图,用朱砂在丞相府、国公府和皇宫三处画圈:“我们需要从三方面入手——收集证据、稳固后院、争取宫中支持。”

深夜,秋菊悄悄潜入苏明薇房间,怀里揣着个油纸包:“少夫人,这是柳如烟房里找到的,藏在梳妆台暗格里。”打开油纸,里面是本破旧账本,记录着丞相府这些年贪污受贿的账目,还有与西域商人的密约。苏明薇瞳孔骤缩,西域商队携带的货物中,竟标注着“玄铁三百斤”“硫磺十吨”——这些都是严禁民间买卖的战略物资。

与此同时,丞相府书房内,丞相叶正宏把玩着另半枚祥云玉佩,听着手下禀报:“柳如烟已死,但苏明薇似乎拿到了什么东西。”他冷笑一声,将玉佩重重拍在桌上:“不过是垂死挣扎。明日让御史台弹劾定国公府私囤兵器,再散布消息说陆承渊与西域人勾结。”

第二日清晨,弹劾奏章便摆在了御案上。早朝之上,御史们言辞激烈,直指定国公府意图不轨。皇上皱着眉头看向阶下的陆承霄:“陆卿家,此事你作何解释?”陆承霄从容出列:“启禀皇上,臣弟一向忠心耿耿,绝无此事。想必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。”

就在局势僵持之时,沈怀瑾匆匆赶来:“启禀皇上,大理寺查获一批重要证据,可证定国公府清白!”他呈上从柳如烟处得来的账本,以及在城郊截获的西域商队密信。皇上看完勃然大怒:“叶正宏!你还有何话说?”

丞相扑通跪地,仍在狡辩:“皇上明鉴,这都是伪造的!”然而,不等他继续辩解,端阳郡主带着一队禁卫闯入大殿,手中高举着一摞威胁信:“皇兄,这些信件皆是有人冒充我之名,意图离间皇室与定国公府!”

原来,苏明薇暗中联络端阳郡主后,郡主设下圈套,故意让假威胁信落入大理寺手中。如今铁证如山,丞相被当场革职查办,其党羽也纷纷落网。消息传回国公府,苏明薇望着庆贺的众人,却丝毫不敢放松——她知道,这场权力的游戏远未结束。

第十章:暗流又起

丞相倒台后,京城局势暂时平稳。苏明薇以为能松口气,却发现府中又现怪事。先是厨房的井水莫名发苦,接着陆承渊的书房莫名失火,虽未造成损失,但种种异象让人心惊。碧桃捧着药碗进来时,苏明薇盯着碗中药汁的浮沫,突然叫住她:“且慢,先让大夫验验。”

果然,药中被人下了慢性毒药。苏明薇握紧药碗,目光扫过院中假山。自从上次风波后,叶氏的心腹虽被清除,但难保没有漏网之鱼。她叫来秋菊,低声吩咐:“去查探府中最近新来的下人,尤其是负责洒扫和膳食的。”

三日后,秋菊带回消息:“有个叫小荷的丫鬟形迹可疑,她常在夜里与府外乞丐接头。”当晚,苏明薇带着侍卫守在暗处。子时三刻,小荷翻墙而出,直奔城西破庙。众人悄悄跟上,却见破庙中早已有人等候——竟是本该在天牢的叶正宏!

“大人,那苏明薇太精明了,药都被她察觉了。”小荷跪地求饶。叶正宏阴笑一声:“无妨,她以为扳倒我就能高枕无忧?”他从袖中掏出封信,“明日,这封信就会送到皇上手中。”苏明薇心头一跳,示意侍卫动手。混乱中,叶正宏趁机逃走,只留下那封尚未开封的信。

信中内容让苏明薇冷汗直冒——竟是伪造的陆承渊与敌国密使的书信。她立刻去找陆氏兄弟商议,陆承霄面色凝重:“此信若是呈上,就算能证明是伪造,也会让皇上心生嫌隙。”陆承渊则抽出佩剑:“与其坐以待毙,不如我现在就去天牢,抓了叶正宏!”

“不可。”苏明薇拦住他,“叶正宏既然能逃出天牢,背后定有更大的势力。我们需要从长计议。”她展开一张泛黄的图纸,是从柳如烟账本中发现的夹层,“你们看,这上面标注的地点,似乎是个地下密室。”

深夜,三人带着心腹侍卫,循着图纸来到城郊荒山。在一处断崖下,果然找到密室入口。密室中堆满木箱,打开后却不是兵器,而是成箱的账本和地契——原来叶正宏暗中购置了京城半数商铺,还掌握着多位朝中大臣的把柄。

“这些东西足以让半个朝堂陪葬。”陆承霄倒吸冷气。苏明薇却注意到墙角的暗格,里面放着本日记,字迹歪斜潦草,记录着一个惊人秘密:二十年前,当今皇上的生母淑妃之死,竟是叶正宏勾结太医所为!

“叶正宏一直在谋划打败皇室!”苏明薇将日记收好,“他扶持国公府,打压镇东王府,都是为了搅乱朝局。”陆承渊握紧拳头:“那还等什么?我们现在就进宫面圣!”

然而,当他们赶到皇宫时,却见宫门紧闭,侍卫们神色戒备。一个小太监悄悄递来纸条:“几位大人快逃!有人诬陷你们谋反,皇上已经下令捉拿了!”三人对视一眼,知道陷入了死局。就在此时,沈怀瑾策马赶来:“快随我来!端阳郡主正在接应!”

逃亡路上,苏明薇望着身后的京城,暗暗发誓:“叶正宏,你我之间,必有一战!”而此时的皇宫内,叶正宏手持伪造的密信,跪在皇上面前,眼中闪过得逞的阴笑。一场更大的风暴,正在酝酿之中。

第十一章:绝境逢生

暴雨倾盆而下,苏明薇等人在沈怀瑾的带领下,躲进京城郊外的一座破庙。陆承渊擦拭着脸上的雨水,焦急道:“如今被诬陷谋反,我们该如何是好?”话音未落,庙外传来马蹄声,众人立刻屏息凝神。

“是我。”端阳郡主掀帘而入,身上的披风还在滴水,“皇上被叶正宏蒙蔽,已下令封锁城门。但我带来了关键证人——当年为淑妃诊治的太医。”她身后颤颤巍巍走出个白发老人,正是告老还乡的太医院院正徐明德。

徐明德扑通跪地:“老臣有罪!二十年前,叶正宏以我家人性命相逼,让我在淑妃的药中下毒。这是当时记录的医案。”他双手呈上一本泛黄的册子,上面详细记载着用药异常之处。苏明薇接过医案,心中燃起希望:“有了这个,或许能让皇上回心转意。”

然而,叶正宏早已料到他们会有所行动。京城内外,搜捕的官兵如潮水般涌来。为了不连累端阳郡主,苏明薇决定兵分两路——让沈怀瑾护送徐明德和医案绕道进宫,她与陆氏兄弟则引开追兵。

“不行!”陆承渊立刻反对,“太危险了!”苏明薇却将母亲的玉簪别在发间,笑道:“放心,我自有分寸。”她带着众人故意在官道上留下踪迹,很快便引来了追兵。混战中,苏明薇的手臂被划伤,鲜血染红了衣袖,但她仍咬牙坚持。

就在局势危急之时,天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。为首的将军高举虎符,大喝:“皇上有旨!定国公府众人皆是忠臣,速速护送入宫!”原来,沈怀瑾等人冒死将医案呈给皇上,皇上震怒之下,派人前来接应。

皇宫内,叶正宏还在巧舌如簧地诬陷,却见苏明薇等人浑身是血地闯了进来。徐明德将医案呈上,颤声道:“皇上,老臣有负圣恩,今日就是拼了这条老命,也要说出真相!”皇上翻阅医案,脸色越来越难看:“叶正宏,你还有何话说?”

叶正宏仍在狡辩:“皇上,这都是他们伪造的!”但当沈怀瑾呈上从密室中找到的账本和地契时,他终于慌了神。铁证如山,叶正宏被当场打入天牢,其党羽也被一网打尽。

尘埃落定后,皇上为表歉意,亲自赐下匾额“忠勇无双”,并让陆承渊承袭国公之位。庆功宴上,陆承渊举起酒杯,望向苏明薇的眼神中满是感激与倾慕:“薇儿,若不是你,定国公府早已不复存在。”

苏明薇浅浅一笑,望着窗外的月色。这场从深宅后院蔓延至朝堂的争斗,终于落下帷幕。但她深知,在这权力的漩涡中,永远不会有真正的安宁。她握紧手中的玉簪,暗暗告诉自己:无论未来有多少风雨,她都会守护好国公府,守护好这来之不易的平静。

第十二章:旧梦惊澜

日子在表面的平静中缓缓流逝,苏明薇将国公府打理得井井有条,与陆承渊的感情也愈发深厚。然而,一封来自江南的信打破了这份宁静。信是苏明薇儿时的奶娘所写,说她的生母似乎尚在人间,被囚禁在江南某处神秘山庄。

苏明薇握着信纸的手微微发抖,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她记得母亲临终前曾说过“活着的人总要见一面”,当时以为是回光返照的胡话,如今看来另有深意。陆承渊见她神色有异,忙问:“薇儿,发生何事?”

将信件内容告知后,陆承渊皱起眉头:“此事太过蹊跷,若岳母尚在,为何二十年来从未露面?”苏明薇眼神坚定:“无论如何,我都要去查个清楚。”陆承渊握紧她的手:“好,我陪你一起去。”

两人带着心腹侍卫日夜兼程,赶到江南时正值梅雨季节。按照奶娘的指引,他们找到了那座隐藏在竹林深处的山庄。山庄守卫森严,苏明薇乔装成卖花女靠近,却在院墙外听到熟悉的咳嗽声——正是记忆中母亲的声音!

“母亲!”苏明薇忍不住喊出声,却被陆承渊捂住嘴巴。守卫听到动静追来,两人连忙躲进草丛。等守卫离开后,陆承渊沉声道:“这山庄不对劲,我们先找地方落脚,再从长计议。”

当夜,他们在附近农户家借宿。老农神色慌张:“那山庄住不得!二十年前突然出现,时常有黑衣人进出,村里人靠近就会失踪!”苏明薇心中一寒,更坚定了救人的决心。她让碧桃暗中联络当地丐帮,打听山庄内情。

三日后,丐帮传来消息:山庄主人是个神秘的蒙面人,豢养着一批死士,还与朝廷中某位权贵有往来。更令人震惊的是,山庄地窖里藏着许多被囚禁的女子,皆是达官显贵的妻女。

“这分明是个龙潭虎穴。”陆承渊眉头紧锁,“但为了岳母,我们必须闯一闯。”他们制定了周密计划:由陆承渊带领侍卫吸引守卫注意,苏明薇则趁机潜入山庄救人。

行动当晚,乌云蔽月。陆承渊一声令下,侍卫们与守卫厮杀在一起。苏明薇借着夜色掩护,翻墙而入。循着记忆中的咳嗽声,她在一座阁楼里找到了被囚禁的母亲。母亲头发花白,形容枯槁,但眼神中仍透着倔强。

“娘!”苏明薇扑上前去。母亲颤抖着抚摸她的脸:“薇儿,你终于来了...当年我被叶正宏的人掳走,他说要让我看着苏家、看着你...”话音未落,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。苏明薇连忙扶起母亲,却见蒙面人带着一群死士拦住去路。

“苏明薇,你果然来了。”蒙面人声音沙哑,“二十年前没杀了你,倒是养出个心腹大患。”他挥挥手,死士们立刻围了上来。千钧一发之际,沈怀瑾带着援军赶到,与死士展开激战。混乱中,苏明薇扯下蒙面人的面纱——竟是本该在天牢的叶正宏!

“你不是...”苏明薇瞳孔骤缩。叶正宏阴笑:“天牢里的不过是个替身!苏明薇,今日就是你的死期!”他举起手中长剑,却在此时,一支利箭破空而来,正中他咽喉。众人转头望去,端阳郡主骑着马,手中长弓还在微微颤动。

叶正宏倒地身亡,山庄被一举攻破。苏明薇扶着母亲走出阁楼,望着天边渐白的鱼肚,心中百感交集。这场持续多年的恩怨,似乎终于画上了句号。然而,当她看到母亲腕间那枚刻着神秘图腾的玉佩时,又隐隐觉得,一切才刚刚开始......

第十三章:图腾迷踪

苏明薇望着母亲腕间的玉佩,那神秘的图腾与她在密室中发现的暗纹极为相似。母亲虚弱地靠在她肩头,轻声道:“这玉佩...是你生父留给我的信物...”话未说完便晕了过去。苏明薇将母亲交给随行太医照料,与陆承渊等人展开商议。

“看来叶正宏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。”陆承霄翻阅着从山庄搜到的密信,眉头紧锁,“这些信件提到‘玄鹰’组织,似乎在谋划着惊天阴谋。”沈怀瑾神色凝重:“我在大理寺任职时,曾听闻江湖上有个神秘组织,专门替权贵处理见不得光的事,莫非...”

端阳郡主突然开口:“我在宫中听闻,西域进贡的贡品中,有一批与这图腾相似的器物。或许我们该从皇宫入手调查。”苏明薇点头,决定即刻启程回京。临行前,她将玉佩交给当地有名的金石师傅鉴定。

回到京城后,苏明薇以向皇后请安为名,进入皇宫。在皇后的珍宝阁中,她果然发现了带有相同图腾的西域玉瓶。正当她仔细查看时,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。她迅速躲进屏风后,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——竟是当今太子!

太子手中拿着本小册子,神色慌张地翻找着什么。苏明薇屏住呼吸,看到册子封面上赫然印着“玄鹰令”三个字。就在此时,太子似乎察觉到什么,猛地转身:“谁在那里?”苏明薇知道躲不过,索性走了出来。

“太子殿下,民妇前来观赏珍宝。”苏明薇福了福身。太子眼神锐利地盯着她:“苏明薇,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。”说罢,匆匆离去。苏明薇望着他的背影,心中惊涛骇浪——难道太子与“玄鹰”组织有关?

回到国公府,金石师傅的鉴定结果也出来了:“夫人,这玉佩材质特殊,只有西域天山之巅的雪蚕玉才有此色泽。更蹊跷的是,这图腾代表着西域古老的‘影月教’,此教向来与中原皇室势不两立。”

线索越来越复杂,苏明薇却愈发冷静。她让碧桃暗中联络在西域经商的父亲旧部,又派秋菊混入太子府打探消息。几日后,秋菊传来惊人消息:太子近日与西域使者来往密切,还秘密运进大批木箱。

“必须阻止他们!”陆承渊握紧拳头。苏明薇却拦住他:“不可轻举妄动。我们还不清楚木箱里装的是什么,也不知道太子的真正目的。”她沉思片刻,“我有一计,可引蛇出洞。”

三日后,京城突然传出消息:定国公府得到一件西域至宝,价值连城。正如苏明薇所料,当晚便有黑衣人潜入国公府。苏明薇等人早有准备,将黑衣人一举擒获。经过审问,黑衣人招认是受太子指使,目的是抢夺玉佩。

“看来太子已经知道玉佩的秘密。”苏明薇望着手中玉佩,“我们需要尽快解开这个谜团,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
第十四章:西域谜影

就在此时,碧桃从西域传来急信,随信附上一张古老的地图,展开西域传来的古老地图,泛黄的羊皮上用朱砂勾勒出蜿蜒的山脉与星罗棋布的绿洲,中央赫然标注着“影月圣陵”四个古体西域文。苏明薇指尖抚过地图边缘残缺的图腾纹路,与母亲玉佩上的图案完美契合。陆承渊凑过来,目光落在地图角落的小字上:“得圣陵者,掌西域十万铁骑……”

“原来这才是他们觊觎玉佩的真正原因。”苏明薇神色凝重,“若让太子或玄鹰组织抢先找到圣陵,西域与中原必将战火纷飞。”陆承霄沉思片刻,道:“此去西域路途遥远,且危机四伏,我们需从长计议。”

三日后,一支商队悄然离开京城。苏明薇女扮男装,与陆承渊扮作商队管事,沈怀瑾和端阳郡主则率领暗卫伪装成护卫。队伍行至玉门关外,漫天黄沙遮蔽了烈日,突然,前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。二十余骑黑衣人如鬼魅般现身,为首者手持弯刀,刀刃上刻着与太子册子相同的玄鹰图腾。

“交出玉佩,饶你们不死!”黑衣人首领嗓音嘶哑。苏明薇示意众人稳住阵脚,暗中握紧袖中软剑。陆承渊突然大笑:“就凭你们?”话音未落,沈怀瑾已带领暗卫发起攻击。混战中,苏明薇瞅准时机,一剑刺向首领咽喉,却见对方迅速甩出链锤,锁链上的倒刺擦着她脸颊划过。

“小心!”陆承渊飞身上前,替她挡下致命一击,左肩被链锤砸得血肉模糊。就在局势胶着时,远处传来号角声,一队西域骑兵疾驰而来,为首的女子身着火红披风,弯刀上镶嵌的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。黑衣人见状,迅速撤离。

红衣女子勒住缰绳,目光在苏明薇身上停留片刻:“中原人,为何擅闯西域地界?”苏明薇摘下斗笠,露出真容:“我们为寻影月圣陵而来,还望姑娘相助。”女子闻言,眼神骤变,弯刀“唰”地出鞘:“你们怎会知道圣陵的事?”

经过一番解释,女子收起弯刀,自我介绍道:“我乃西域乌孙部少主阿依娜,影月圣陵是我族禁地,二十年前突然被神秘人封锁。”她盯着苏明薇的玉佩,“这图腾...你与影月教有何渊源?”苏明薇将母亲的遭遇和盘托出,阿依娜神色复杂:“原来如此,看来我们的敌人是同一伙人。”

在阿依娜的带领下,众人穿越危险的死亡沙漠,来到一座被云雾缭绕的雪山脚下。山巅隐约可见古老的建筑轮廓,阿依娜指着半山腰的隐秘入口:“那便是圣陵,但据说里面机关重重,还有影月教的守护武士。”

众人小心翼翼进入陵寝,通道两侧的壁画讲述着影月教的兴衰史。当苏明薇的玉佩靠近某幅壁画时,墙面突然翻转,露出向下的阶梯。“小心!”沈怀瑾话音未落,无数箭矢从墙缝射出。苏明薇眼疾手快,拉着陆承渊躲进凹槽,暗卫们则用盾牌组成防线。

下到地底,一座巨大的地宫出现在眼前。中央石台上摆放着一柄镶满宝石的权杖,四周跪着身披盔甲的守护武士。阿依娜警惕道:“这些武士是用西域秘术炼制的傀儡,一旦苏醒...”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脚步声打断。

太子带着玄鹰组织成员从另一通道现身,他望着石台上的权杖,眼中满是贪婪:“苏明薇,把玉佩交出来,我饶你不死!”苏明薇握紧玉佩,冷笑道:“你勾结西域叛党,意图谋反,今日就是你的死期!”

双方剑拔弩张之际,地面突然剧烈震动。守护武士们缓缓站起,空洞的眼窝中闪烁着幽蓝光芒。一场三方混战,就此拉开帷幕……

第十五章:生死抉择

地宫剧烈摇晃,尘土簌簌落下。守护武士们缓缓睁开泛着幽蓝光芒的双眼,手中锈迹斑斑的弯刀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。太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他原本以为凭借玄鹰组织的力量足以掌控圣陵,却没料到这些沉睡百年的傀儡竟如此可怖。

“先解决这些怪物!”苏明薇大喊一声,挥剑砍向最近的武士。刀锋触及对方盔甲的瞬间,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剑身传来,她的手臂几乎失去知觉。陆承渊见状,立刻挥舞长剑支援,两人配合默契,暂时逼退了围上来的武士。

阿依娜则带领乌孙部骑兵组成防线,她的弯刀在幽暗中划出优美的弧线,每一次挥砍都能精准击中武士的关节。然而,这些傀儡仿佛不知疼痛,即便肢体被斩断,仍能继续攻击。沈怀瑾和端阳郡主率领暗卫与玄鹰组织成员厮杀在一起,地宫中央喊杀声震天。

太子趁机冲向石台,想要抢夺权杖。苏明薇心中一惊,撇下武士追了过去。“太子殿下,你以为拿到权杖就能掌控西域?”她挡在太子面前,眼神如刀,“影月圣陵的秘密,岂是你能窥探的?”

太子狞笑着掏出匕首:“苏明薇,你坏我好事太多次,今日必须除掉你!”他挥刀刺来,苏明薇侧身躲过,反手一剑削掉他的冠冕。就在这时,一名武士突然从背后偷袭,苏明薇听到破空声,想要躲避却已来不及。

千钧一发之际,陆承渊飞身扑来,用身体挡住了致命一击。武士的弯刀狠狠刺入他的后背,鲜血如泉涌般喷出。“承渊!”苏明薇的声音充满绝望。她红着眼睛转身,手中软剑舞成一片剑网,将周围的武士尽数斩杀。

阿依娜见局势危急,从怀中掏出一枚号角,放在唇边吹响。苍凉的号声在地宫中回荡,原本疯狂攻击的武士们突然停下动作,缓缓退回原位。太子趁机想要逃跑,却被沈怀瑾拦住:“太子殿下,跟我们回京城,接受皇上的审判!”

苏明薇抱着昏迷的陆承渊,泪水滴落在他染血的衣襟上。阿依娜走上前来,查看陆承渊的伤势后,神色凝重:“他中的是尸毒,若不及时救治,恐怕...”她看向石台上的权杖,“或许圣陵中藏着解药。”

众人开始在地宫中搜寻。苏明薇在角落的密室里发现了一本古老的医书,上面记载着影月教的疗伤秘术。按照书中方法,她采集地宫中特有的草药,熬成汤药喂给陆承渊。经过一夜的煎熬,陆承渊终于悠悠转醒。

“你醒了!”苏明薇喜极而泣。陆承渊虚弱地笑了笑:“放心,我可舍不得留你一个人。”这时,阿依娜走进来,手中拿着一封信:“这是在权杖底座发现的,似乎是影月教教主留下的。”

信中揭露了一个惊天秘密:影月教曾是西域最强大的势力,因觊觎中原领土,与玄鹰组织勾结发动战争。然而,玄鹰组织背叛了他们,屠杀了影月教上下。教主临死前将十万铁骑的指挥权封存在圣陵中,并设下诅咒,若有人心怀不轨妄图夺取,必将受到天谴。

“原来如此。”苏明薇握紧拳头,“玄鹰组织和太子妄图挑起战争,就是为了掌控这股力量。”她看向阿依娜,“如今圣陵秘密已解,我们该如何处置权杖?”

阿依娜沉思片刻,道:“就让它永远沉睡在这里。我会带领族人守护圣陵,防止再有野心之人觊觎。”苏明薇点头同意。

离开圣陵时,苏明薇回头望去,朝阳洒在雪山之巅,为这座神秘的陵寝镀上一层金色。她知道,虽然暂时平息了这场危机,但玄鹰组织的势力依然存在,未来还会有更多的挑战。不过,只要她与陆承渊等人并肩作战,就没有战胜不了的困难。

第十六章:暗流复涌

回到京城后,太子谋反一事震惊朝野。皇上雷霆震怒,将太子废为庶人,玄鹰组织的成员也被一网打尽。然而,苏明薇却并未感到轻松,因为在清理太子余党的过程中,他们发现了更多令人不安的线索——玄鹰组织的势力早已渗透到朝廷各个角落,甚至连一些皇室宗亲都与之有染。

这日,苏明薇正在国公府书房整理从西域带回的资料,碧桃匆匆跑来:“小姐,秋菊传来消息,说在城南黑市发现有人交易玄鹰令!”苏明薇心中一紧,玄鹰令是玄鹰组织的最高令牌,持有者可调动组织所有力量,按理说随着太子倒台,玄鹰令应该全部被收缴才对。

“备马,我亲自去看看。”苏明薇换上一身劲装,带着几名暗卫前往黑市。黑市中鱼龙混杂,各种见不得光的交易在这里进行。苏明薇循着秋菊提供的线索,来到一处偏僻的茶楼。二楼雅间内,一名蒙面人正在与几个富商模样的人交谈,桌上赫然摆着一枚漆黑的玄鹰令。

“这玄鹰令乃是身份象征,有了它,在京城便没有办不成的事。”蒙面人声音低沉,“但丑话说在前头,若是泄露半点消息,玄鹰组织的规矩,你们应该清楚。”富商们连连点头,争相掏出银票。

苏明薇示意暗卫动手,然而,就在他们破门而入的瞬间,蒙面人突然抛出烟雾弹。烟雾散去后,雅间内早已人去楼空,只留下一张字条:“苏明薇,游戏才刚刚开始。”她握紧字条,眼中闪过一丝寒芒。

回到国公府,苏明薇将此事告知陆氏兄弟。陆承霄脸色凝重:“看来玄鹰组织并未被彻底铲除,他们蛰伏暗处,伺机而动。”陆承渊则抽出佩剑:“不如我们主动出击,将这些余孽一网打尽!”

“不可轻举妄动。”苏明薇摇头,“玄鹰组织能在朝廷扎根多年,背后必定还有更强大的势力支持。我们需要先摸清他们的底细。”她想起在西域时,阿依娜曾说过,玄鹰组织与中原某些皇室宗亲有联系,“或许,我们该从皇室入手调查。”

接下来的日子里,苏明薇通过端阳郡主的关系,开始暗中调查皇室宗亲的动向。她发现,宁王最近频繁与西域商人来往,其王府的马车经常在深夜出入神秘场所。更可疑的是,宁王的侧妃竟是西域人,出身于一个古老的贵族家族。

“难道宁王才是玄鹰组织的真正幕后黑手?”苏明薇将调查到的线索整理成册,与陆氏兄弟商议。就在他们准备进一步调查时,京城突然爆发了一场瘟疫。患病者高热不退,浑身长满红疹,短短几日便会丧命,而且药物久治不愈,整个京城人心惶惶。

“这瘟疫来得蹊跷。”苏明薇看着太医院送来的病例,眉头紧锁,“患病者大多是支持皇上的官员及其家属,难道是玄鹰组织的阴谋?”陆承渊握紧拳头:“不管是谁在背后捣鬼,我们绝不能坐视不理!”

苏明薇决定亲自前往疫区查看。在一处贫民窟,她发现患病者的症状与西域的一种毒草引发的中毒症状极为相似。她立刻想起宁王与西域商人的往来,心中有了猜测。然而,当她想要深入调查时,却遭到了宁王的阻挠。

“苏明薇,疫区危险,你一个妇道人家不要插手。”宁王假惺惺地说道,眼中却闪过一丝慌乱。苏明薇心中冷笑,表面上却恭敬地行礼:“王爷关心,民妇感激不尽。但民妇略通医术,也想为救治百姓出一份力。”

宁王冷哼一声,不再理会她。苏明薇知道,自己的猜测没错,这瘟疫必定与宁王和玄鹰组织有关。她暗中联系沈怀瑾和阿依娜,请求他们帮忙寻找解药,同时开始收集宁王谋反的证据。一场更大的风暴,正在京城上空酝酿,而苏明薇,已经做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。

第十七章:毒计连环

京城的瘟疫愈发严重,街道上冷冷清清,不时能看到运送尸体的马车经过。苏明薇带着碧桃和几名大夫,穿梭在各个疫区,发放熬制的汤药。然而,这些汤药只能暂时缓解症状,并不能根治。

“小姐,这样下去不是办法。”碧桃看着不断新增的病患,心急如焚,“太医院的大夫们也束手无策。”苏明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,眼神坚定:“我们再去查查,一定能找到解药。”

就在这时,一名暗卫匆匆赶来:“夫人,宁王的侧妃派人给疫区送来了一批药材。”苏明薇心中警铃大作,连忙带人前去查看。那批药材表面上看起来并无异常,但苏明薇仔细检查后,发现其中混有少量西域毒草的粉末——正是引发瘟疫的根源。

“好狠毒的计谋!”苏明薇握紧拳头,“他们这是想借瘟疫之名,扰乱朝纲,同时铲除异己。”她立刻让人将这批药材封存,同时派人监视宁王的一举一动。

然而,宁王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开始加快行动。他以平定瘟疫为由,向皇上请命掌管京城防卫。皇上本就焦头烂额,便同意了他的请求。一时间,宁王的势力在京城迅速膨胀,大街小巷都布满了他的眼线。

苏明薇知道,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。她与陆氏兄弟、沈怀瑾等人商议后,决定冒险潜入宁王府,寻找证据。深夜,月黑风高,一行人翻过宁王府的高墙,悄悄潜入。王府内戒备森严,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的侍卫,来到宁王的书房。

书房内摆满了各种书籍和密信,苏明薇迅速翻阅,终于在一个暗格里找到了宁王与玄鹰组织往来的书信。信中详细记载了他们如何策划瘟疫,如何勾结西域势力,意图谋反篡位。

“有了这些证据,宁王插翅难逃!”陆承渊兴奋地说道。然而,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,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。“不好,被发现了!”沈怀瑾低声道。众人立刻做好战斗准备。

宁王带着一群侍卫闯入书房,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:“苏明薇,我早就知道你会来。”他拍了拍手,几名黑衣人押着端阳郡主走了进来。“郡主殿下,委屈你了。”宁王阴阳怪气地说道。

苏明薇心中一紧,没想到宁王会提前下手。“宁王,你到底想怎样?”她强作镇定地问道。宁王大笑:“我想要的很简单,交出证据,束手就擒。否则,端阳郡主的性命,可就不保了。”

端阳郡主咬着牙,怒视着宁王:“你做梦!我就算死,也不会让你得逞!”宁王脸色一沉,抽出佩剑,抵在端阳郡主的脖子上:“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。”

千钧一发之际,外面突然传来喊杀声。原来是阿依娜带着乌孙部骑兵及时赶到。宁王脸色大变,他没想到苏明薇竟能搬来救兵。混乱中,苏明薇等人趁机救出端阳郡主,与宁王的侍卫展开激战。

宁王见势不妙,想要逃跑,却被陆承渊拦住。两人大战数十回合,陆承渊一剑刺穿了宁王的肩膀。宁王倒地不起,被侍卫们生擒。

苏明薇捡起地上的证据,心中松了一口气。然而,还没等她来得及庆祝,皇宫方向突然燃起大火。一名暗卫匆匆跑来:“不好了,皇上遇刺!”众人脸色骤变,苏明薇握紧手中的证据,大声道:“走,立刻回宫!”

他们策马狂奔,赶到皇宫时,只见宫门紧闭,守卫们神色慌张。苏明薇拿出宁王谋反的证据,大声喊道:“我有重要证据,关乎皇上安危,速速开门!”守卫们面面相觑,最终打开了宫门。

皇宫内一片混乱,苏明薇等人四处寻找皇上的踪迹。在一处偏殿,他们发现了受伤的皇上。原来,玄鹰组织的残余势力趁乱入宫,想要刺杀皇上。好在皇上身边的侍卫拼死护驾,才保住了性命。

苏明薇将证据呈给皇上,皇上看后震怒不已,立刻下旨彻查。宁王及其党羽被一网打尽,玄鹰组织也被彻底铲除。京城的瘟疫在阿依娜带来的西域解药的救治下,逐渐得到控制。

然而,当一切看似尘埃落定之时,苏明薇在整理宁王府的资料时,又发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秘密——在二十多年前,竟有一份密旨,暗示着苏明薇的生父与皇室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……

第十八章:身世之谜

苏明薇握着泛黄的密旨,指尖微微发颤。密旨上的字迹虽已有些模糊,但“钦命暗查苏姓官员与皇室血脉关联”的字样却清晰可见。她的思绪瞬间回到江南救出母亲之时,母亲临终前那句欲言又止的“你生父……”此刻如惊雷般在耳边炸响。

陆承渊见她神色有异,忙凑过来查看。看完密旨,他的脸色也变得凝重:“看来你的身世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。若这密旨属实,当年叶正宏掳走岳母,很可能是为了掩盖某个惊天秘密。”

两人决定从密旨上的落款时间入手调查。通过查阅史馆资料,他们发现二十多年前,确实有一位姓苏的御史突然失踪,而关于他的记载,在失踪前几日戛然而止。更蹊跷的是,这位苏御史曾频繁出入皇宫,与当时的淑妃过从甚密。

“淑妃……”苏明薇想起在西域圣陵中得知的真相,“难道我的生父与淑妃之死也有关系?”她将密旨与从圣陵带回的影月教古籍对照,发现两者时间线竟高度重合——二十年前,正是影月教与玄鹰组织勾结发动战争、淑妃离奇薨逝、苏御史突然失踪的同一年。

陆承渊摩挲着密旨边缘的龙纹,沉声道:“我记得父亲生前曾提起过,当年朝中有一股神秘势力,专门清理威胁皇室的‘隐患’。苏御史的失踪,或许不是意外。”他突然想起什么,翻开从宁王府带回的暗账,“你看,宁王私库中有笔巨额支出,收款方竟是已被查封的‘玄鹰’残党。”

线索如乱麻般交织,苏明薇决定从母亲遗留的玉佩入手。她带着玉佩拜访京城最有名的金石大家周鹤年,老人戴着老花镜反复端详,手突然剧烈颤抖:“这图腾...是影月教圣女的信物!相传千年前,影月教与中原皇室联姻,圣女便佩戴此玉。”

更惊人的是,周鹤年从箱底翻出本残破的族谱:“苏家祖上曾出过一位入宫为妃的女子,封号正是‘淑’。但正史记载她因难产而亡,实则...”他指着族谱角落的批注,“因诞下私生子被赐死,其子下落不明。”

苏明薇只觉天旋地转。原来她竟是皇室血脉,而母亲带着她隐姓埋名,不过是为了躲避杀身之祸。陆承渊紧紧握住她的手,眼中满是心疼:“无论如何,我都会陪你查清真相。”

就在此时,沈怀瑾神色匆匆赶来:“宫里传来消息,太子在狱中自尽,死前留下血书,直指当今圣上才是玄鹰组织的真正操控者!”众人震惊不已,苏明薇却突然想起在西域圣陵中,太子曾说过“你以为看到的就是全部?”难道他早知皇上的秘密?

当夜,苏明薇乔装潜入皇宫。她循着记忆中的路线,来到存放先帝遗诏的密室。月光透过琉璃瓦洒下,照亮尘封的檀木匣。当她颤抖着打开匣子,最底层的密诏上,赫然盖着淑妃的凤印——诏书中写明,若皇子年幼,将由淑妃兄长苏御史监国。

“原来如此...”苏明薇终于明白,为何叶正宏、宁王等人不择手段也要铲除异己。一旦淑妃之子的身份曝光,当今圣上的皇位将摇摇欲坠。而她,作为淑妃血脉,自然成了最大的威胁。

就在她准备离开时,密室突然亮起烛火。皇上身着常服,手持长剑立于门前:“苏明薇,你果然来了。”他的声音冰冷如霜,“当年朕就该斩草除根,留你活到现在,是朕最大的失误。”

苏明薇握紧玉佩,挺直脊背:“皇上如此心虚,是怕世人知道您弑兄夺位、勾结外敌的真相?”她将密旨、族谱等证据一一摆出,“淑妃之子尚在人间,您的皇位...”

“住口!”皇上怒喝,长剑直刺而来。千钧一发之际,陆承渊带着侍卫破门而入。混战中,苏明薇被剑气划伤,鲜血滴在地上,竟与玉佩产生共鸣,一道光芒冲天而起。密室墙壁轰然倒塌,露出更深处的密室,里面供奉着淑妃的画像,以及一封未寄出的家书。

家书中,淑妃详述了当年的真相:皇上为夺皇位,联合叶正宏害死先帝,又诬陷淑妃与苏御史有染。为保护刚出生的儿子,淑妃将他送出宫,自己则服毒自尽。而苏御史,在护送皇子途中遭遇埋伏,下落不明。

“不可能...”皇上踉跄后退,手中长剑落地,“朕才是正统!”他突然疯狂大笑,“来人!把这些逆贼都给朕杀了!”然而,回应他的只有沉默——沈怀瑾带着御林军包围了此地,为首的将军高举先帝遗诏:“皇上弑君篡位,证据确凿,即日起废为庶人!”

苏明薇望着混乱的场面,只觉身心俱疲。当她捡起母亲的玉佩时,突然发现内侧刻着一行小字:“子渊,京城西郊破庙...”这是父亲的名字!难道当年失踪的皇子,就是陆承渊?

第十九章:血色黎明

密室的烛火在穿堂风中明灭不定,苏明薇手中的玉佩内侧刻痕硌得掌心生疼。陆承渊的脸色在火光中忽明忽暗,他盯着玉佩上“子渊”二字,喉结滚动:“我幼时被收养时,确实带着半块玉佩...”话音未落,远处传来激烈的马蹄声。

“不好,皇上余党杀来了!”沈怀瑾抽出长剑。数百名黑衣死士如潮水般涌入,刀光剑影间,苏明薇被陆承渊护在身后。她望着丈夫浴血奋战的背影,突然想起这些年携手走过的风风雨雨,眼眶不由得发热。

混战中,一名死士的长剑直取陆承渊后心。苏明薇想也不想,抄起地上的烛台砸了过去。烛油溅在死士脸上,对方吃痛松手,陆承渊趁机反杀。可就在此时,一道暗箭破空而来,直直射向苏明薇的咽喉。

“小心!”端阳郡主从斜刺里冲出,用长弓挡下暗箭。弓弦断裂的瞬间,郡主的手臂被划出一道血痕。苏明薇扶住她,却见郡主脸色发白:“这箭...有毒...”话未说完便晕倒在地。

陆承渊红了眼睛,剑招愈发凌厉。他挥剑劈开重围,一把抱起端阳郡主:“沈怀瑾,保护好薇儿!我先送郡主去太医院!”临走前,他深深看了苏明薇一眼,那眼神里满是不舍与担忧。

苏明薇握紧手中软剑,与沈怀瑾背靠背作战。就在他们渐渐不支时,阿依娜带着乌孙骑兵赶到。弯刀映着月光,将死士们杀得节节败退。然而,就在局势逆转之际,苏明薇突然发现人群中闪过一抹熟悉的身影——本该被关押的叶正宏!

“拦住他!”苏明薇大喊。叶正宏头戴斗笠,手中抱着个漆黑的匣子,正往皇宫深处逃窜。她不顾一切追了上去,在御花园的假山上堵住了对方。

“苏明薇,你还真是阴魂不散。”叶正宏掀开斗笠,脸上疤痕狰狞,“当年没烧死你母亲,是我最大的失误。”他打开匣子,里面竟是一枚虎符,“有了这个,京城十万大军...”

“休想!”苏明薇挥剑刺去。两人缠斗间,叶正宏突然抓住她的手腕,阴笑道:“你以为陆承渊真是淑妃之子?当年我亲手杀了那孩子,他不过是个替代品!”

这句话如五雷轰顶,苏明薇动作一顿。叶正宏趁机将她推下假山,千钧一发之际,她抓住藤蔓。低头望去,假山下方布满尖锐的石笋,若是坠落必死无疑。

“放开她!”陆承渊的怒吼从身后传来。苏明薇转头,见丈夫浑身浴血,手中长剑还滴着血珠。叶正宏见状,竟将虎符抛向空中:“既然得不到,那就毁了!”

虎符坠向假山缝隙,陆承渊想也不想便纵身跃下。苏明薇惊恐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,撕心裂肺地喊道:“承渊——”

不知过了多久,陆承渊浑身是血地爬出假山,手中紧握着虎符。他踉跄几步,倒在苏明薇怀里:“薇儿...我没事...”话未说完,便昏死过去。

当晨光刺破乌云时,叛乱终于平息。苏明薇守在陆承渊床边,听沈怀瑾禀报:“皇上被废,新君将择日登基。叶正宏坠崖身亡,再无后患。”她望着昏迷的丈夫,轻轻抚过他苍白的脸。

三日后,陆承渊悠悠醒来。他看着守在床边的苏明薇,虚弱地笑了:“抱歉,让你担心了。”苏明薇再也忍不住,泪水夺眶而出。就在这时,端阳郡主匆匆赶来,手中拿着封信:“这是从叶正宏身上搜出的,或许能解开陆公子的身世之谜。”

信是叶正宏的忏悔书,原来当年他虽杀了淑妃之子,却被苏御史掉包了婴儿。而陆承渊,正是苏御史拼死保护的皇室血脉。苏明薇与陆承渊相视而笑,历经千辛万苦,真相终于大白。

然而,当他们准备迎接新生活时,江南传来急报:苏明薇的奶娘被人挟持,绑匪留下字条——“带着玉佩,孤身来见”。苏明薇握紧玉佩,眼中闪过一丝冷意。她知道,这场与命运的博弈,还远远没有结束。

第二十章:终局之战

江南的梅雨淅淅沥沥,苏明薇撑着油纸伞站在断桥边。奶娘被绑在对岸的枯树上,嘴里塞着破布,见到她便拼命摇头示意危险。四周寂静得可怕,唯有雨滴敲打伞面的声音,仿佛死神的鼓点。

“把玉佩交出来。”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苏明薇转身,只见一位身着玄色长袍的老者拄着龙头拐杖,身后跟着十几个蒙面纱的黑衣人。老者面容慈祥,眼中却透着阴鸷,正是消失已久的周鹤年——那位曾帮她鉴定玉佩的金石大家。

“周老先生,原来一切都是你在幕后操控。”苏明薇握紧玉佩,“你既是影月教的人,为何又要帮我?”周鹤年轻笑一声:“帮你?不过是借你的手铲除异己罢了。影月教蛰伏百年,为的就是夺回属于我们的天下。”

他挥了挥手,黑衣人瞬间将苏明薇包围。其中一人摘下纱巾,竟是阿依娜的贴身侍女。“少主被我们囚禁了,苏明薇,识相的就乖乖听话。”侍女冷笑道。苏明薇心中一紧,没想到连阿依娜也落入了陷阱。

就在局势危急之时,远处传来马蹄声。陆承渊带着沈怀瑾等人疾驰而来,手中长剑在雨中泛着寒光。“薇儿,我来了!”他的声音穿透雨幕,让苏明薇心中一暖。然而,周鹤年却不慌不忙地从袖中掏出个青铜铃铛,轻轻摇晃。

诡异的铃声响起,陆承渊等人的马匹突然发狂,将他们掀翻在地。黑衣人趁机发动攻击,刀光剑影间,苏明薇与陆承渊被冲散。她挥舞软剑,勉力抵挡,却见周鹤年走向奶娘,举起拐杖:“这老东西知道的太多了,留她不得。”

“住手!”苏明薇不顾一切冲过去。千钧一发之际,一道黑影闪过,替奶娘挡下了致命一击——是阿依娜!她浑身是血,却仍强撑着站在奶娘身前:“苏明薇,带着玉佩快走!这是影月教的禁术,你们不是对手!”

苏明薇这才发现,周鹤年每摇一次铃铛,地上就会冒出黑色藤蔓,缠住众人的手脚。她突然想起影月教古籍中的记载:“以血为引,以铃为令,可操控万物。”她握紧玉佩,鲜血顺着伤口滴落在玉佩上。

奇迹发生了。玉佩发出耀眼的光芒,黑色藤蔓瞬间枯萎。周鹤年脸色大变:“不可能!只有影月教圣女才能...”他的话戛然而止,因为苏明薇的额头浮现出与玉佩相同的图腾——原来她才是真正的影月教圣女转世。

“周鹤年,你的阴谋到此为止了!”苏明薇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她挥舞玉佩,光芒所到之处,黑衣人纷纷倒地。周鹤年见势不妙,想要逃跑,却被陆承渊拦住。两人激战数十回合,陆承渊一剑刺穿了他的胸膛。

战斗结束后,苏明薇扶起阿依娜,泪水模糊了视线:“谢谢你。”阿依娜虚弱地笑了笑:“我们是朋友,应该的...”话未说完,便闭上了眼睛。苏明薇悲痛不已,发誓一定要让影月教走上正途。

三个月后,陆承渊登基为帝,苏明薇被封为皇后。他们颁布新政,废除苛政,与西域各国交好,开创了太平盛世。而影月教在苏明薇的带领下,也成为维护和平的力量。

在一个宁静的夜晚,苏明薇与陆承渊并肩站在宫墙上,望着漫天星辰。“薇儿,有你在我身边,真好。”陆承渊将她搂入怀中。苏明薇靠在他肩头,微笑着说:“以后不管遇到什么,我们都一起面对。”

月光洒在他们身上,为这段历经磨难的爱情镀上一层永恒的光辉。曾经的金雀被困朱楼,如今终于冲破枷锁,在广阔的天空中自由翱翔。而属于他们的故事,也将永远被后人传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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