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担心什么?”我轻嗤一声:“担心我会连累你?还是担心我诽谤太子妃?”
“阿霜,我不是……”
“我没你想得那般无所事事。”
我打断了沈清哲那不走心的话,不想与他纠缠,抬步要往里走。
“你能不能安分些,莫要再惹是生非。”沈清哲显然不给我走的机会,他笃定我与太子说了什么,神情极为不悦。
“不能。”我冷冷地瞟了他一眼:“你又能怎样?”
“你这是在让我为难!我是你夫君,你总要为我着想一下。”
他叹了口气:“眼下有个赎罪的机会,只需要你的血……”
“我不给!我也没有错。”
还未等我再开口,就突然觉得头晕脑涨,双腿一软,被沈清哲抱在了怀里。
用来迷歹徒的迷香竟然用在了我的身上。
“阿霜,抱歉。太子妃旧疾难除,我需要你的血做药引。”
“我知你不愿意给。但事出紧急,不得已出此下策。”
他轻轻将我放在床上。
目光柔和,却手起刀落,利落地划破了我的手腕。
“只一点血,你不会有事的。就当为你的所作所为赔罪了。你放心,等我回来,定会补偿你。”
他说得理所应当,仿佛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。
仿佛只要他回头,我就在原地等他。
可这次不会了。
我挨了一刀,失血过多,如今连大病初愈都谈不上,充其量就是保住了性命。
他此刻取我的血,无疑是雪上加霜。
将我的生死置于何地?
我反抗不了,只感觉到鲜血带着我的体温一滴滴离我而去。
温柔的液体划过我的脸颊,我竟然哭了。
我为什么要哭,我早该对他死心了才是。
刚刚好转的身体因为那一碗血又垮了下来。
我时不时会从窗外宫女口中得知沈清哲对太子妃的病多上心,药多管用。
似乎普天同庆,皆大欢喜。
而且,则成了他们口中的活死人。
一张脸毫无血色,白纸一张,躺在床上有气进,没气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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